史弥远如此矫情的话,赵峥只能当笑话听了,故意调笑道:“史相公的身后名已经够,何苦再为大宋操劳?”
史弥远对赵峥的鬼心眼,一笑了之:“说老夫贪财,那不过是老夫自污之举,我一个人能贪多少财,不过都是被下面的人拿去了大头,我站在台前为他们遮些风雨罢了,如今有国师你顶在最前面,老夫就不必再顾忌朝野猜疑了。”史弥远贪财固然有自污之意,但更多的是私心膨胀。
“哦?那相公意欲何为。如今朝政被宣缯郑清之他们弄成了一个烂摊子,税收虽创新高,但其实质依旧没有多大改变。”郑清之,宣缯掌控两府才多长时间,自然是不可能将宋国败坏到什么地步,赵峥话里分明有些挤兑的意思。
史弥远尴尬的轻咳两声,如今的赵峥已经是他不可能轻动的了,这些挤兑的话赵峥倒也能说:“国师不必如此编排老夫,长者为尊,你这小子倒是越来越不尊重老夫了。”
赵峥笑而不语,为史弥远沏茶:“相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史弥远习惯了将话绕来绕去,也不把话说尽:“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老夫也算是国朝新人了,以前的门生故吏要被清算的,老夫怜其才具,保了他们一命,也该为国尽忠了。老夫在白云宫待了也有些日子了,藏书阁里一些治国的法子,老夫也认同。所以想请国师为我助力一二。”
“什么事?”史弥远想励精图治是好事,赵峥自然也不可能拒绝,事实上在他这个位置,那个不想国朝在自己手上蒸蒸日上,只是遇到一些障碍,下意识的用权谋手段抹平,遇到公私冲突的时候,想到的只是私,也许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史弥远站在高位,这些东西不可避免的被放大,无论好坏。
“银行之事。”滥发会子是史弥远身上洗不清的污点,想要留些身后名,这会子一事必须得到妥善处理。
“那相公要占几成?”
赵峥这一句话,差点将史弥远呛到了,虽然自己的确是想建立国家银行,从中占利,但赵峥未免把话说的太直白了,好像就是想给自己捞些东西。
“你这臭小子,老夫不……”史弥远勃然大怒,差点将老夫不要般成利说出口,想了想,干咳了一声:“老夫只想占四成利。”
四成利!赵峥惊愕,心想你是不知道这国家银行的利润体量,才会如此狮子大开口,占一成利那就是天文数字。
“相公可知道这由官府牵头成立的银行,如果管理得当一年可以产生多少利润?”
“应该有百万贯左右吧。”史弥远读过相关的书籍,虽然介绍简陋,但也能从中推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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