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寒脉,除却忍痛再无作为,七日之后经脉通达,郑乾干脆利落的服丹保命。
他打开房门发现白离脸色发白唇色发青的倒在地上,赶紧将人扶起,摸脉探诊。
“还好没什么大碍,臭小子还是那么笨”
郑乾身上没有内力无法替白离解决困境,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练功岔气外加天寒地冻所致,缓上一时半刻就会好转。
比起白离而言,郑乾才是凄惨,他中衣湿透又没半点内力傍身,冷意直戳心窝。
空间里的衣物不能动为了转移注意力,郑乾把哑一跟哑二肢解开来,他发现这二人身上有很多毒素。
不多时,郑乾手指没了知觉,不是药浴失败,而是环境恶劣所致。
他把房间摸了一圈,发现一床被子,他用被子把自己跟白离裹住。
没等多久,穆英急匆匆的归来。
“看到徒儿你在床榻上为师就放心了,看来你已经成功了,很好,非常好,这是为师特意为你备下的衣物”
郑乾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衣物很是不解的看着穆英,心里嘀咕着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穆英笑的眉飞色舞“好徒儿,你没内力傍身这终阳山又只有十月会不见寒雪,为师不知你喜好何料衣物,便捡舒适的买了些”
“终阳山?圣宗,只闻其音未见其形,原来就是这般光景”
“一房间能知道什么?为师特意让你缓冲几日,熟悉熟悉地界,先看看衣物”
“这个是紫貂皮的袍子、这白貂皮的、还有黑貂皮、这是熊皮大衣、这是羊毛披风、这是蚕丝所制的衣物,对了,这个是蛇皮软甲,还有……总之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可以自己去买”
“师父破费了,这花了不少银子吧?改明我回剑宗把银子还给师父”
“不用,这是我给徒弟的见面礼,对了,我发现你们剑宗的人特别喜欢用剑,我特意去剑冢跑了一趟,给你”
穆英把一把破旧的剑丢给郑乾,郑乾从床榻上下来先给自己披上一裘皮大衣,顺道给白离压了一件。
“师父你给我这破损的残剑是?”
“这就是你们不识货,这把剑虽然名为残剑可它并不是残剑,宝剑蒙尘遇主开锋”
“师父有酒吗?”
“有,你等着,为师去去就来”
穆英风风火火的拎来两坛酒,郑乾接过后发现还是热的。
他拿酒水洗了那把残剑,余光看到穆英肉痛的表情,不解的问“师父怎么了?”
“真是败家徒弟呀!这可是上好的凤州老窖,一两万金,关键是孤品,知道孤品吗?”
“喝一点少一点?”
“凤州早没了,那些凤家后人不知所踪,这酒可是他从吝啬鬼那借来的”
“借?看这神情是偷吧?这话可不能当面说”
郑乾权当没听见,他尝了一口所谓的万金一两的酒水“淡而无味,别人的酒是越放越淳,师父你倒好,这酒比马尿还难喝”
“怎么可能?”穆英将信将疑的喝了一口,当即吐了出来,咬牙切齿“赵无信你敢作弄我?”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穆英你个臭不要脸的,你敢偷我酒喝?你找死”
随即,房门被人一脚踹坏,然后传来好一阵呕吐声。
“师父这?”
“没事,我去找赵无信算账”穆英气冲冲的过去。
郑乾掐白离人中愣是把人催醒。
白离惊喜的捉住郑乾胳膊“师兄你醒了”
“这么愚蠢的问题无需再问,赶紧调养生息然后我们去看戏”
郑乾打了个手势告诉白离“我们去看狗咬狗”
白离了然,正要说话被郑乾弹了一下脑袋,郑乾示意用手势说话。
白离赶紧询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郑乾说“我找机会送你离开,我留下把这里端掉”
白离不同意,面色很是焦急“不行,我不能放任师兄跳入火坑”
“愚蠢,我是谁?千面九尾狐,我会死?你这么蠢会拖我后腿,回去以后认真习武,有什么不懂就动动脑子”
“师兄我不想走”
“那你留下有何用?”
白离沮丧着脸“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意已决,这是师兄的命令”
白离只得听令,在你来我往间的手势比划间,白离已经把错乱的经脉梳理好。
郑乾又嘱咐了一句“日后剑宗若有纷争,一概不理,不要强出头”
白离说“我回去就闭死关,不到大星位就不出洛武塔”
郑乾揉吧揉吧白离墨发“等我回去,我就去洛武塔接你,别死了”
白离点头,眼神中尽是坚毅。
外面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二人暗搓搓的躲到一旁观看。
桌子上有糕点,郑乾就顺道拿来递给白离“你吃,也别光顾着吃,仔细观察他们的路数,好看破绽”
“谁?”赵无信用长袖绑上板凳砸了过去。
穆英急了“赵无信!你大爷,要是我徒弟掉半根毫毛我要了你北尚的命”
“你敢,穆老头你什么时候有徒弟的?”
“你管的着吗?”
“滚,穆英你背负圣宗传承,居然还敢不经过十二长老同意就私收徒弟?”
“呵,我还轮不到你教训我”
“乖徒儿你没事吧?”
郑乾气若游丝的倒在白离怀中“没,没大碍,可能是一不小心磕到了”
“我去,穆英你没疯吧?就找这么一废物?还是说你要学杨启广那个老不羞养男宠?”
“你不要出言不逊,你该庆幸梁七不在这,不然她能切了你”
“你又是谁?这小子的姘头?”
“你这个满嘴喷粪的家伙在胡说八道什么?”
白离气的是火冒三丈,抽鞭揍人一气呵成。
然而,对方显然也是用鞭的高手,这赵无信手中只是长衣布袖,在他手中似乎变成了游龙白蛇。
白离功夫不到家,连人带鞭子被掀翻过去。
“你小子悟性不错,师承何人?不如拜我为师可好?我名赵无信,乃是圣宗坤门掌舵人”
“师父你呢?”
郑乾看这赵无信没有杀心也就不去多做理会转问穆英。
“我?我是十二生肖的教头也是少主的恩师”
“加上一个字能死?前被你吃肚子里去了?”
“赵无信,做人不能这般无耻,你拿水糊弄我就算了,你还拆我台?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病殃殃的老虎能成什么气候?我没怪你偷我酒就算了,你居然还说我愚弄你?”
“什么叫算了?你要是不怪能找上门吗?我看你就是来瞧笑话的,不行,我得治治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等等,你说我愚弄你?难道酒水有问题?”
郑乾看栽赃没戏,拍拍尘土站了起来“何止有问题,我这辈子就没喝过那么难喝的酒”
白离吐出一口血从地上起来配合着说“农家酿的浊酒都比你这强,简直是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