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黑影
云舒一行人进了城，在易家安排的一处别院住下。
南阳城是易家的大本营，一家独大。
易家在城内，有许多房地。这处别院是其中一处，算是比较大的一处，离易家主宅也不远。
早先下山的神剑阁、凤凰阁和出色门人组成的队伍已经在隔壁的别院住了数日。
两拨人中间虽然只隔了一堵墙壁，但是要见面，其实要出门从大街饶过去。
住下后，云舒这拨人没有任务，所以半个月来，云舒都是在跟姜夕瑶学九天落剑诀。
这些时日，云舒经常想起那日那个淡黄衣裳的女子施展的那一剑。练剑闲暇，曾与姜夕瑶聊起。
姜夕瑶对他说，那一剑，看似是剑招，但与剑门的剑招其实都不一样，更多的，像刀门霸道的刀法。
“刀门霸道的刀法……”云舒口中呢喃，心中想着：不知那招“斩鬼神”是如何的。
云舒在练剑过程中，其实有许多次想要放弃。
他本就是一个不认为努力有用的人，做事不易坚持。加之剑诀都是细节问题，有时候一招剑招有十几处细节要相互协调。他这三年练剑，全没有这般细致。
但他怕姜夕瑶失望，所以每次一有放弃的念头，他又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他从来都是这么一个人，一旦有人相信他，他从来不想让对方失望。
云舒跟着姜夕瑶学完整套落剑诀后。
他又完整练了一遍之后，心下思索着什么。忽然眼睛一亮，又练了一遍，只是与他前面几遍都不同，中间有几次，他都将剑重重斩出，使得他很难接下一剑。
云舒心下想不通透，便问道：“姜师姐，我们比试那日，你最后的九天落剑诀，光是剑势，就能把我震伤。若是将剑势作为剑气斩出去，是否会有一样的威力？只是方才我一试，却发现那剑势斩不出半分。不知为何。”
说完，云舒又细细回想了方才的出剑，剑在手中比划，却想不明白。
“这便是‘九天落剑诀’上诀的内容，实化出剑气，以剑气攻敌。且上诀若能习成，不会如你方才一般很难接下面的招，斩出剑气后，自身仍能轻松接下下一招。陈师弟你方学成这落剑诀，现在连剑势都没有，又怎会有剑气。”姜夕瑶说道。
她略一思索，觉得云舒的资质确实不错，这让她产生了一种惜才的情绪。
姜夕瑶产生这情绪，以及那日要传云舒剑法的想法，其实是因为两人出剑气息相近，让她有种亲近的感觉。
姜夕瑶继续说道：“罢了，你能想到这一层，不若我把上诀也告知你？只是你若日后学成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更不要在剑门内使用，让九天楼的长老知道了，便是偷师罪名。偷师，可是会被废掉一身功力，逐出师门的大过！”
云舒闻言，心想：上诀非九天楼弟子不可学，若他一个梧桐园弟子学了，这偷师罪名，会累及传授的人。自己被逐出师门没什么，但若是连累了别人，这可如何是好！
便回道：“姜师姐，云舒怕连累你，这上诀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学了。”
云舒说着，认真一拱礼，道：“云舒谢过姜师姐这些时日的传剑之恩！”
姜夕瑶“嗯”一声，道：“也好，便如此吧。陈师弟资质其实不错，只是看着木讷，实则内秀得很。只是我还想跟你说，习剑也好，行事也好，陈师弟过于执着了，那些想不通透的招，陈师弟无论如何也不肯绕过去，一定要将其理解透彻。这样有好也有不好。当要知道，世上很多事，是不能马上明白的，当有了相当的阅历后，自然迎刃而解了。”
云舒回想了这些时日自己练剑的情况，又想了这些年自己的行为，确实如此，便道：“多些姜师姐提醒，我会注意的。”
“还有，陈师弟你缺乏实战和训练，在接下来的时间，应当多练习才是。”
云舒闻言，点点头。
又几日过去。
这几日姜夕瑶已经不再指导云舒练剑，是以云舒独自一人练习。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胡思乱想。
云舒学成九天落剑诀下诀时，异想天开要将剑势当成剑气斩出。
现在他又想到一个可能，与他这些时日一直想起的未央宫少宫主斩出的那招绝情斩有关。
他突然觉得，既然剑法可以与刀法一般，斩出霸道的气息。
那么，能不能在九天落剑诀里，融入其他的气息。
是以云舒开始不断往九天落剑诀里，融入不同的气息。
只是，很多时候他都失败了，甚至有几次内劲震得他自己险些内伤。
这一日夜晚，云舒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练剑。
方一走出房间，就见着有人慌慌张张跑过来。
来人正是林嘉言。
“云舒云舒，帮我挡一下。”说着，林嘉言躲进云舒房间，关上门。
云舒还在纳闷林嘉言在躲谁，一转身，就看着叶霜华就蹦蹦跳跳过来。
“云舒哥哥，你有没看到嘉言哥哥？”
云舒摇头。
“哼，又躲着我，说好带我出去玩的！”叶霜华跺了跺脚，转而一脸怀疑看着云舒，说道，“云舒哥哥，嘉言哥哥真的没有来过？”
云舒被看得好尴尬。
“我们去问问林璇吧，她可能知道……”
两人一起走着。
叶霜华在前，蹦蹦跳跳，一心要找到林嘉言。
云舒在后，看着叶霜华欢快的背影，在想怎么逃走。
忽然，有黑影一闪而过。
“霜华，你……有没有看到，刚才有一个黑影……”
“黑影？有啊，你啊。”叶霜华指着一身黑色的云舒。
云舒纳闷，他方才确实见着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那个方向，似乎是九天楼弟子所在的方向。
“霜华，你自己过去找一下林璇，我去看看。”不等叶霜华回应，云舒握紧手中的剑，往黑影去的方向追去。
“诶……”叶霜华嘟着嘴。
这时，有数个人落在叶霜华不远处。
其中一人对着叶霜华问道：“小姑娘，有没看到一个黑影？”
叶霜华被这几个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一呆，讷讷指着云舒追去的方向。
叶霜华方一舒了一口气，又有数个人落在她不远处。
这一次，叶霜华认得为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