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授业

　　陈奕白喝了几口，脸上微微泛红。

　　他看着云舒，脑海里浮现以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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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年前某日午间，他喝了些酒，坐在摇椅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身上已盖着一件大衣。

　　他抓着大衣，看着旁边的小云舒，会心一笑，伸手就要摸小云舒的脑袋。

　　小云舒躲过了他的手，伏在他大腿上，抓着他的大腿摇了摇，说道：“陈长老，我在《功法入门大纲》里看到，说一个人的功力是可以传给另一个人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云舒不解问道：“既然可以传功，那那些功力高深的人，干嘛不把自己的功力一代一代传下来呢？这样江湖上的高手不就会越来越多了。”

　　“傻孩子，人心深沉啊，哪有人会愿意将自己功力传给别人？何况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一做法一直是有问题的。”

　　“不懂。”小云舒摇了摇头。

　　“现在告诉你，你也听不懂，以后再告诉你可好啊。”

　　“好……”小云舒拉长了音回答，接着对着他坏笑，学着大人的口吻说道，“不过，云舒看陈长老你骨骼惊奇，今日就勉为其难把在下高深的功力传给你了……”

　　说着，小云舒手中凝出白气，双手作掌样。

　　“别别别……”他笑着连连摆手，“等下我这把老骨头又给你拆散了……”

　　“陈长老你又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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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奕白突然开口问道：“你曾问过我传功一事，如今你自己可有答案了？”

　　“弟子从书上看得，说的是：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容器，功力就像水，一个人能装多少水，取决于容器大小。人练功，就是改造容器，功法越好，个人修炼境界越高，则容器会越来越大，能装的水越多，倾泻而出的时候也越汹涌。

　　但是，被传功之时，不似人练功一般，是慢慢改变自己身体，而是突然改变。如果身体不能适应这突如起来的变化，那就有可能功力溢出而爆体身亡。

　　而且被传功者因为是突然被改变，所以后天修炼难度会更难，除非有更厉害的人能继续给他传功。如此，如饮鸩止渴，终究不是正途。

　　而不论如何，传功者强行以自己的功力改变别人的身体，这种做法都会使得自己堕境。更严重的是传功者稍不留神，还可能将自己的功力耗尽，自身干枯后，便成废人……”

　　“是的，这是传功的限制，也是传功一直以来的问题。传功确是捷径，但从来没有人愿意这么做，最主要的就是其限制之大与耗费之大，而且只能传功力，决定一个人境界的，还有诸多要素，如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