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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平乾坤

一句简介:一介孤女上天入地、拓荒下海,收灵云、结风月、战旧敌、定乾坤! 洪渊篇 她:“自你从一缕神识凝骨血生肉身,化作人形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你得折腾!作为一个能凝聚上古灵气的容器,你得为这世间每一个潜心修行的生灵争取一个公平吸收灵气的机会,让这无数拜月求灵的动物不被辜负,让这无数甘守岁月孤寂、闭关修炼的人信仰不灭,让这世间恢复它本来的样子——灵气氤氲、大道可成!” 洪渊:“我信你个鬼!” 百川篇 他:“无数轮回、纵横时空、大千人海,你去何处寻她?” 百川:“只要我在忘川守望,总能知晓她的去向!” 他:“忘川有血河之水日日冲刷,如切如磋;有万鬼虫蛇时时噬咬,如撕如扯。你还非去不可?” 百川:“非去不可!” 自大狂篇 自大狂:“我睁眼可使骄阳炙烤大地,我闭眼可使黑夜漫漫无期。你不跟我?可别后悔!” 她:“那你眯缝着吧!” 老干部篇 老干部:“她救我一命,我自当报还!只待她来,我许她千里人间鬼蜮,我送她千万赤胆鬼军!” 他:“城主!您所经历的、遭受的、挡住的、抗下的,都只为报恩?” 老干部:“……是!” 他:“您只当她是恩人?” 老干部:“别问了!能为她做这些,已是我的无上荣幸!”

宋峦 · Gen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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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符兵阵

“嗖……”九霄箭窜上苍穹,周身五色华彩愈远愈亮。所经之处,留下一溜绚烂残影,直让人看痴了去。

  洪渊眯眼眺望,虽然九霄箭已经放了两支,却总被黑心肝施的水雾裹挟着,从未看见过它真实的样子,此刻一见,真是灿若流星,流光溢彩。

  府君知道自己这出“狼来了”的大戏,还执意要放九霄箭寻求援助,应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正在众位鬼吏阴军,包括洪渊都痴迷于那九霄箭的魅影时,府君可没闲着。只见他掸了掸衣袖,一张张画了道符的黄纸自他袖口窜出。

  黄纸轻薄,似是有生命一般,会自己寻找宿主贴上。黄纸遇人即融,前一刻有形有质的黄纸,在接触到宿主身体时,即刻融化不见。

  像是绵绵雨丝入江入河,化为无形。

  没有电闪雷鸣,没有天将天兵,苍穹中连一丝云都没有。

  第三声“狼来了”,再没人信。第三支九霄箭,再没仙家回应。

  “府君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还指望天兵天将来助?”洪渊笑看他。

  他捋了捋袖口,春风满面,闲庭漫步的往洪渊处走了几步。

  “助我的兵将不在天上,在此处!”

  说罢,他朝身后一圈鬼吏阴军指了指,手势轻飘,虚虚落下,却就是让在场的人心沉了沉。

  洪渊不明所以,挑眉,“哦?那我便请教一二!”

  话音未落,腾身而起,空中展臂,万仞剑出。剑尖指向,府君不疾不徐捻指念诀。

  随着府君口齿相碰,念诀声出,几个在他身后的鬼吏阴军忽然浑身一震,从他身后窜出,朝洪渊扑来。

  洪渊还未落地,就见四个张牙舞爪的鬼吏扑将上来,他们眼神呆滞,动作却灵活。闪避剑尖,掣肘夺剑,生拉硬拽,确实毫无章法,但却胜在不避不让,无所畏惧。

  剑芒闪了眼眸,他们眼睫毛都不动一动。剑尖刺破皮肤,他们眉头都不蹙一下。重拳捶来,躲不过就硬接。

  洪渊眸光一凛,这路数像是鼠精婆婆操纵僵尸作战一样。不同的是,僵尸无知无觉,容易斩杀。而这些明显是活生生的人,有知有觉,却不避退。有张有弛,还有基本的捉拿避让意识。

  更重要的是,僵尸已是一副皮囊,砍杀了不用被心术不正之人利用,也算功德一件。眼前这些,虽是阿谀奉承之辈,却是鲜活生命,怎能任意杀戮了。

  想到这,手上招式便慢了许多,有意避开那些鬼吏的要害。

  府君似是窥透了她的心思,她越是束手束脚,他越是紧逼不放。口中念念有词,融了灵力,似有无形声波一波波荡开。

  被操控的鬼吏被声波引得越发疯狂,起初还只是抓挠抢夺,后来又加上了下肢动作,再后来就手脚并用加口齿撕拉了。

  洪渊尽力想把他们击晕,却发现这些被操控的鬼吏根本不会晕。

  府君闭了口,拆了指,声波仍旧回荡盘旋。

  他展颜笑道:“此番请教,感觉如何?”

  洪渊一肘子捣在一个鬼吏腋下,那个鬼吏暂时麻木了半边身子,仅靠另一半身子还在纠缠不休。在另外三个鬼吏被打的东倒西歪之际,洪渊才能稍微缓一口气。

  她斜他一眼,嘴角一抹倔强笑意,“府君这一招当真卑鄙,跟随你多年的部下都能坑!”

  府君振臂甩袖,无数黄纸抖出,在半空中翻飞盘旋,从一堆吓得瑟瑟发抖的鬼吏阴军中寻找宿主。远远看去,像是无数银杏叶片飘落,又像是浅黄色蝴蝶群展翅飞舞。

  “姑娘过奖!俗话说无毒不丈夫,他们不是墙头草,就是草包饭桶,死前为什么不能对我尽忠一次呢?”

  “再忠义的部下,得不到赏识信任,都会另寻伯乐。更不要说你这种视他们命为草芥的府君,你不配他们的忠!”洪渊冷言回怼。

  “呵!”府君冷笑,甩袖捻指,“想教训我?看你能不能先过我这‘符兵阵’再说吧!”

  话音一落,念诀声骤然响起,他身后的所有鬼吏阴军,前一刻还瑟缩如病猫,这一刻已经被操控的如饿狼猛虎了。

  他们自发结成人墙,动作近乎一致的朝洪渊包抄而来。一眼望去,密密麻麻,重重叠叠,直渗人头皮。

  “靠!”

  洪渊暗骂,这是要玩命呀!剑锋一转,刺向上来啃胳膊的一个鬼吏。万仞剑穿胸而过,再拔出时,喷涌的鲜血溅了她一脸。

  雪色肌肤上那一串血滴子,衬得她的眸光狠厉起来。让人想起,老将宝刀的寒芒,冷冽嗜血,透着久经沙场,饮血无数的傲气。

  她以身为轴,以剑为枪,旋身而动,只见剑芒所经之处,血肉翻飞,倒伏一片。

  可是倒伏了一层,又上来一层,被操控的鬼吏阴军像割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当真是不痛不让,不死不休。

  她渐渐力竭,大口喘着粗气,上挑、直刺、飞踹、下压……动作越来越慢。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袖口、脖颈、腿上、肩上……有抓痕、咬痕、刀伤、剑伤……

  无论是细小的伤口,还是血窟窿,都在流血,一身藏青色衣袍被浸成了血衣。湿哒哒黏在身上,有细小的血珠子随着身体腾挪,从衣衫上甩出。

  冲天的血腥气,引来了无数黑鸦悲鸣盘旋。本就阴暗沉沉的苍穹,更显昏暗。黑鸦越飞越低,掠过的黑影,更让人觉得头昏脑涨。

  府君哈哈大笑,在镇外调笑,“初时我给你机会杀他们,你却满嘴忠义圣贤。如今再怎么屠戮四方,也休想逃出我这符兵阵!”

  洪渊嘴角噙血,恨恨道:“说这话,还为时尚早!”

  府君摊手四顾,“没有帮手,看你能撑几时?”

  “谁说没有?”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隆隆的呼啸声由远及近。那声音悠长苍凉,似是有万马过境,又似是寒风穿梭洞穴,不断打在岩壁上又弹回的共鸣声。

  只见忘川方向的地平线上,浩浩荡荡奔来一群人马。一眼望去,竟似八月潮水,自海平面汹涌袭来,越到近前越是排山倒海,声势震天。

  洪渊瞳孔一缩,嘴角一扯,露出惨然一笑。

  是忘川群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