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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平乾坤

一句简介:一介孤女上天入地、拓荒下海,收灵云、结风月、战旧敌、定乾坤! 洪渊篇 她:“自你从一缕神识凝骨血生肉身,化作人形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你得折腾!作为一个能凝聚上古灵气的容器,你得为这世间每一个潜心修行的生灵争取一个公平吸收灵气的机会,让这无数拜月求灵的动物不被辜负,让这无数甘守岁月孤寂、闭关修炼的人信仰不灭,让这世间恢复它本来的样子——灵气氤氲、大道可成!” 洪渊:“我信你个鬼!” 百川篇 他:“无数轮回、纵横时空、大千人海,你去何处寻她?” 百川:“只要我在忘川守望,总能知晓她的去向!” 他:“忘川有血河之水日日冲刷,如切如磋;有万鬼虫蛇时时噬咬,如撕如扯。你还非去不可?” 百川:“非去不可!” 自大狂篇 自大狂:“我睁眼可使骄阳炙烤大地,我闭眼可使黑夜漫漫无期。你不跟我?可别后悔!” 她:“那你眯缝着吧!” 老干部篇 老干部:“她救我一命,我自当报还!只待她来,我许她千里人间鬼蜮,我送她千万赤胆鬼军!” 他:“城主!您所经历的、遭受的、挡住的、抗下的,都只为报恩?” 老干部:“……是!” 他:“您只当她是恩人?” 老干部:“别问了!能为她做这些,已是我的无上荣幸!”

宋峦 · Gen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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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两清

屋外风渐起,屋内也弥漫着紧张不安的气氛。赤芍在狭小的房间内来回转圈,一步急过一步,速度越来越快。桌上烛光随着被她来回转圈带起的风不停摇晃。

  忽然一阵巨响传来,屋门被大力踹开。赤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扶着桌子往门口张望。

  一抹藏青色身影踱步闯入,眸中金光流转,带着一线捉摸不透的阴暗。

  赤芍一见她,冲过去就揪住了她的衣领,目眦欲裂,“你和副使大人说什么了?父亲怎得被带去了流王洞?”

  洪渊嘴角微勾,一手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抖。赤芍揪住她衣领的手立刻脱力松开,不受控制地被抖落。

  “说话就说话!怎么动手动脚的?”

  赤芍看了看自己腕部,被洪渊攥过的地方通红一片,被瞬间大力挤压后,还渗出了许多血色红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一想到父亲被程光拖出院落时,后背臀部一片湿答答的猩红,双手十指扭曲变形。那丝恐惧立马被愤怒冲散。

  “是你这贱人,谋害我父亲!”

  “呵!”洪渊轻松一笑,气定神闲的在桌边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我和副使说的可都是真的,怎么能算是谋害呢?”

  “什么真的假的?不是你胡说,我父亲怎会被折磨成那样?”赤芍失控的大声指责。

  “御药堂天材地宝都被珍藏在流王洞中,不假吧?”

  “……”

  “我折磨他成哪样了?他折磨我时,可想过今日?”洪渊语气渐狠,“百足穿髓散疼得人动弹不得,遍体的撕咬感和灼烧感,似被火烫油煎了一般。你可尝试过?”

  赤芍被她突如其来暴增的怒气震了震,眼神开始躲闪,“你……你那是罪有应得,谁叫你坏我名节!”

  “当啷!”洪渊把手中的茶碗摔碎在地,冷声道:“到底是谁想先坏谁的名节,你怕是和白术快活地忘了吧?”

  “你,你……想做什么?”赤芍眼睛直直地盯着洪渊俯身捡起的一片棱角分明的茶碗碎片,嘴唇哆哆嗦嗦地已经说不清楚话。

  洪渊冷笑,慢慢逼近,“自然是做,你对我曾经做过的事啊!”

  “我……我不是想戳瞎你的。只是想……想毁你容貌,白术哥哥就……就不会喜欢你……啊……”

  一声惨叫,让赤芍身后窗纸上投射的如竹般挺拔的人影颤了颤。

  赤芍双手捂着双眼,有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涓涓汇成细流,流过白皙的面颊,从下颚坠落,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洪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不再顾及双眼,双手呈鹰爪型胡乱摸索着、挥舞着。指尖划过窗棂,指甲被掀翻。额角碰到桌角,一片淤青。腿脚踉跄着挣踹,膝盖撞上了凳子,一瘸一拐。

  洪渊环抱双臂,冷眼看着她抓狂发疯。心底闪过无数画面,是无数砸在身上的石块,是被迫灌下的馊汤饭食,是被推入水中的窒息绝望,是被划伤眼睛的殷红视野……而所有画面中都有赤芍那张得意的笑脸。

  如此,两清了!

  洪渊不再理会她,漫步出了门。关门的声音让赤芍更加疯狂,双手在虚空中乱抓,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了!

  迈步出门的洪渊朝院子角落一个黑漆漆的棚子看了一眼,“听够了吗?”

  良久,终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烛光从窗棂透出,却照不清他的神情。只有那微弯的脊背,似狂风过后往一侧伏倒的竹。

  “我……我什么也没听见!”

  谁管你听见什么?我比较关心你想干什么,门派之主凶多吉少,以他的为人,肯定要撇清干系,甚至趁还没被牵连就赶紧跑路才对。怎的出现在此?

  “你在这儿干什么?”

  白术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思考良久,“我来看看赤芍。”

  洪渊冷笑,“你这么关心她,怎么刚才不冲进去救她?在我面前,就别装了!”

  白术脸上一阵通红,沾满泥土的双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师父临走前……托我帮他保管一样东西。我来找找。”

  洪渊上下打量着他,“是《御药制录》吧?”

  白术霍然抬首,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洪渊歪头往他身后的棚子看了一眼,“就藏在棚子里吧?”

  “……”

  杜石斛隐匿在此大半辈子,看人的眼光真不行啊!一个门派中的核心宝典,竟交给这么一个势利眼。这御药堂延绵至此,也快绝了!

  洪渊无所谓地摆摆手,大步往外走去,“你继续吧!我不感兴趣!”

  白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洒脱无畏。面上通红更甚,直蔓延至耳根。他不自觉地搓动双手,想把那些沾在指尖的泥土搓掉。似乎只有这样,才证明自己今晚没有来过,没有为了一册本不属于自己的制药秘籍而钻狗洞,刨泥沙。

  一个开遍茶花的山谷,在暮色中披上了一层朦胧忧郁的薄雾。那些如火般热情、如阳光般温暖的茶花,因这雾气多了一分黯然之色。

  一抹天青色身影立于山头,俯瞰着这挤挤挨挨、密密匝匝的花谷。徐徐微风吹乱了额角的发,也不见他去拂。暮色和雾气已经将花色渐渐淹没,也不见他离开。

  他眼睛微眯,幽潭一样深邃的眸似乎跨越千年。千年之前,有少女皓齿如贝,笑靥动人,比鬓边茶花还要明艳。想去抚摸她柔顺的发,却已消失不见。

  鸢儿,你到底在何处?我们用鸢尾钗炼出的这方天地已经昼夜有日月、四时有风雨,你种下的茶花也已经遍开山谷,你不想看看吗?

  想至此,他闭了闭眼,努力控制着脸上痛色。

  在他身后不远处,越丹沿着蜿蜒山路疾步前来。在发现主子又在对着花谷伤怀后,步子放轻放慢了不少。直到离他还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垂首候着。

  良久,他的眸光重又悠远淡然,“什么事?”

  越丹眉眼越发恭谨,“满月姑娘把从杜石斛那儿搜罗的一部分天材地宝送过来了。国师带了设源大人,已经去小南峪了!主子可要前去?”

  他若有所思,淡淡地道:“去准备吧!”

  ——题外话——

  黑心肝找不到媳妇儿的第n天,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