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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容醒来

唐欢沉听见妹妹和那个青珏说什么烈焰种,不禁暗自思索。

  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发问:“苗疆烈焰蛊?”

  唐欢宵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而青珏缓缓点头开口——

  “据老夫诊断,摄政王体内烈焰灼心,难以抵御,如果是烈焰种的话,一切就说通了。”

  唐欢宵点了点头,不禁有些担心受人暗害的凤容。

  青珏招来青璃,这时候唐欢宵也终于看到了这位救命恩人。

  只见青璃是一个约莫三四十的女子,生的比唐欢宵的母亲要清淡很多,看似不那么惹眼,眉眼温柔却也有两分疏离,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青珏对青璃说说:“现在已经知道摄政王是何种原因,老夫也暂时无法根除,只能之后再看造化。”

  青璃不禁有些急:“那王爷他......”

  青珏摇摇头打断青璃:“王爷昏迷与这烈焰种无关,完全是因为之前凤凰血和双龙阵。”

  听到这里,唐欢宵默默把视线移到青珏身后的凤容的寝殿,心中一阵发酸。

  然后又听青珏继续道:“不过我这里有一副药,服上三天,摄政王必定可以醒来。”

  说罢,青璃便已经拿了青珏递来的药方准备着煎药了。

  唐欢宵和唐欢沉兄妹待着也没什么用,最后和青珏说了一声就打道回府。

  才刚刚跨出摄政王府府门,青一就追了上来,青一在两人身前一抱拳:“唐少主,唐小姐,青璃管家让我来告诉两位,摄政王的伤势还请保密,之后必有重谢。”

  唐欢宵和唐欢沉对视两眼,最后还是唐欢宵开了口:“青一,听说那天是你把我带去医治的,多谢了,我们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你放心,烈焰种的事情不会再有另外的人知道。”

  青一再次一抱拳:“那就多谢唐小姐和唐少主了。”

  唐欢宵一坐上马车,整个人都垮了,才刚刚从昏迷里醒来,谁不是全身脱力。

  可唐欢沉刚刚被唐欢宵给气着了,生生拉着唐欢宵问东问西,一会儿问是谁下的烈焰种,一会儿又问凤容为什么会被人抓到机会下了蛊还不自知。

  唐欢宵有这么个哥哥,能怎么办呢。只好一一讲给他听。

  唐欢沉的亲卫堂越在马车前听着里面兄妹俩欢声笑语,本来也是个闲不住的欢脱性子,于是对着里面说:“小姐你是不知道,发现你昏迷还受伤了以后少主有多着急,一边威胁着摄政王府的人,一边八百里加急回了一趟唐家,跑死了两匹马呢!”

  本来堂越还准备多爆料一点,唐欢沉的声音就已经出:“堂越,你最近很顽皮啊,本少主觉得,最近本少主差事也有点多,刚好五乾的那批武器好了,你替本少主去安排一下吧。”

  堂越听此话一下冷汗就出来了,不禁在心里吐槽:谁爱去谁去,帝都这么好玩,他绝对不去!

  于是堂越又向马车里说了句:“少主啊,属下想起来今天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啦。”

  于是使着轻功就没影了,还顺便抓了个唐欢沉的隐卫丢过来顶包。

  唐欢沉脸一黑,对着唐欢沉抱怨道:“明天小爷就撤了他的职,简直无法无天,胆子越来越大!”

  唐欢宵不禁“噗嗤”笑出声,堂越从小就跟着哥哥,可以说是唐欢宵和唐欢沉从小的半个玩伴,所以这名义上的属下还不如说是个老友。

  回到八方馆,玉无双正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呆,看见唐欢宵和唐欢沉回来,眼中划过一丝惊讶,过去围着唐欢宵转了一圈,然后结结实实地给了唐欢宵一个拥抱,又询问了两句唐欢宵的状况,得知唐欢宵还不错以后便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唐欢宵突然觉得玉无双怪怪的,又看了一眼旁边嬉皮笑脸的唐欢沉,突然就知道了这股怪异感。

  玉无双!竟然没有缠着唐欢沉吗!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才是玉家大小姐该做的事——和唐家圣女交好以借唐家实力扶持玉家,但是对唐家已有婚约的少主保持距离,以免惹恼花家。

  但这样的玉无双,却让唐欢宵觉得陌生,她昏迷的这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抬头也看见唐欢沉眼里也有一丝沉思,唐欢宵用手肘拐了拐唐欢沉,对着玉无双的院子努努嘴,然后开口:“不去问问发生了什么。”

  唐欢沉没有立刻搭话,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她心情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和父亲不是也刚好希望我和她保持距离吗?”

  唐欢沉说完便大步离开。

  留下唐欢宵在原地,最后看了看两人消失的两个方向,唐欢宵恶狠狠地想:莫名其妙。于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回了自己的院子。

  之后三天,唐欢宵再也没有见到唐欢沉和玉无双。

  直至摄政王府传信来说凤容醒了,唐欢宵都没有再见过那两个人。

  看着出于礼貌来传信的一脸生无可恋想要尽快离开八方馆的青一,唐欢宵突然升起了一股恶趣味:“青一啊,你家主子因为我种了这蛊毒,还让你们王府给我破费医治,现在他醒了,我说什么也是要去拜会一下的。”

  于是抬步略过僵硬的青一,上了马车,叫一个马夫赶着车就去了摄政王府。

  当唐欢宵到达时,凤容正靠坐在床上看书。

  本来按礼节而言唐欢宵不该进凤容的房间,可是毕竟凤容还在虚弱无法起身,最后唐欢宵还是进去了。

  凤容本来就是个温润公子,不像顾云是走潇洒路线的,所以这么一晕再起来,就显得越发清淡,只有那双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深。

  唐欢宵也不客气,拎着板凳坐到他床前,看着凤容开口:“看吧看吧,逞强吧,逞强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哦。”

  凤容把书放下,笑意盈盈的看着唐欢宵:“知道了唐大小姐,以后凤某人绝不逞强,万事躲在唐欢宵小姐身后求庇护,做一个只求现世安稳的小公子怎么样呢?”

  唐欢宵挑挑眉不接话:“你怎么就这么信任那个老和尚呢,居然敢让别人看见你虚弱的时候。”

  “因为如果再不请人救唐小姐,唐小姐可就真的要死在梦里了。”

  唐欢宵一滞:“那也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现在好了,只剩三年寿命了。”

  凤容轻笑出声:“那我死了,你会不会心生愧疚然后来地下陪我呢。”

  “不会,所以你最好在三年内救好自己,否则就一个人去阴阴森森的地府吧。”

  “唐小姐当真绝情,可是这三年内凤某人毕竟也是分身乏术,一边还要管理清元朝政,一边要教导皇上,一边还要自己寻找解药,当真是命苦啊......“

  唐欢宵听不下去某人卖惨了,开口打断:“至于救命的方法,我会帮你的。如果救不好......“

  “那就来地下陪我吗?”

  唐欢宵话被打断,抬头就看见凤容含着浓浓笑意的眼睛,于是一巴掌拍过去:“当然不是了!如果救不好,我就帮你报仇雪恨!”

  凤容肩膀被唐欢宵拍了一下,于是立马缩了一下,好像被打疼的样子。

  唐欢宵一下就紧张起来:“没事吧,我没用力啊,我去给你叫青珏。”

  正要起身出去,却被凤容抓住了手袖:“好唐大小姐,别打扰青珏了,他一个老人家挺不容易的,你来帮我揉揉肩膀说不定就好了。”

  唐欢宵将信将疑,可想到青珏的年纪,好像贸贸然打扰的确不是很好,于是坐回凳子,伸出手帮凤容捏起了肩膀。

  当唐欢宵觉得差不多,正要将手抽离时,却突然被凤容抓住了手:“既然不陪我,那我就不死了,都活下来怎么样,好不好?”

  凤容的眼睛深深地盯着唐欢宵的双眸,就在唐欢宵突然觉得要溺死在那双眸子里时,房门被敲了两声以后打开。

  凤容不悦的看过去,发现是捧着药战战巍巍的青一。

  青一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唐欢宵和自家主子握着的手,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怪不得青璃不送药来让他送。

  于是青一迅速把药碗放下,闭着眼睛说:“主子,这是药你记得喝,属下还有事情先走了。”

  于是转身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只剩下唐欢宵和凤容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唐欢宵心里突然希望能和青一一样逃走,这间房子里总觉得有点闷。

  而凤容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像一个乖宝宝一样开口:“还请欢宵帮我把药抬来,属下不懂事,把药放的太远。”

  唐欢宵双指搓了搓,好像搓不掉刚刚凤容手指的温度,最后看了眼“可怜”的凤摄政王,还是乖乖过去把药端了过来。

  正要把药递给凤容让他自己喝,谁知道又有了幺蛾子。

  “欢宵可以喂我服药吗,毕竟我身体还甚虚弱,怕待会儿把药撒了。”凤容天真无邪开口。

  唐欢宵突然觉得手上的药是个烫手山芋,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最后还是放下了药碗,向着凤容开口:“凤大摄政王,本小姐也没伺候过别人,怕把药给撒了,你还是让哪个小丫鬟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