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不知道?”李言道。
“不知道。”李邑风摇摇头道。
“他的存在就是错误!”李言重重说道。
“父亲,您这是强词夺理!”李邑风不甘示弱,怒道。
李言看了他片刻,问道:“你可还记得十年前那个云游道士所说的话吗?”
李邑风思索了片刻,回道:“您是说那一空道长吗?”
“正是。”李言道。
十年前云澈方才七岁,名闻天下的一空道长云游至京都,被皇帝尊为上宾。那一空道长见到云澈,赞赏不已,并言道他将来必是宰相之才,将会辅佐明君再创盛世。从那之后,云澈便成了太子伴读,十年来,虽无官职,却是皇帝和太子均极为看重之人。
“可是他一向没有仕途之心,至今也不过是个白衣客卿,对父亲您并没有什么威胁。”李邑风摇摇头道。
“你有没有想过,若他只是甘心做一个白衣客卿,那为何一直在太子左右出谋划策呢?他这个白衣客卿可比许多大官地位高的多,太子对他极为看重,几乎是言听计从,将来若太子即位,哪里还有父亲位置?”李言道。
“这就是您要杀云澈的原因?”李邑风皱眉道。
“父亲苦心经营多年,断不能将丞相之位拱手相让,你是我的儿子,从小到大,父亲为了你,为了你的前程,铺了多少路,而你却总是站在外人那边,可曾考虑过父亲的立场?”李言恨铁不成钢道。
“那么父亲又何曾考虑过我的立场,云澈与太子都是我的至交好友,为什么父亲就不能站在我们这边呢?我相信云澈不会跟您抢丞相之位的,否则上次皇上封赏时他也不会断然拒绝,而只是要了一座别苑。”李邑风道。
“云澈这一招不过是以退为进,没有官职,却更得重用和信任,包括你,你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李言叹了口气道。
“不可能,我与云澈相交多年,他是什么性情我会不了解。”李邑风摇头道,“从始自终,都是父亲在苦苦相逼!”
“若我执意要杀他呢?”李言怒道。
“除非我死,否则孩儿绝不会让父亲杀了他的!”李邑风凛然道。
“他要去妖山,你便去当他的护卫;他去当随军参谋,你便去当副将;他去查案,为父明明已为你称病,你还要巴巴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起去查案,你做这些的时候可有考虑过为父的感受?”李言大怒道。
李邑风道:“云澈是我一生的挚友,理当如此!”
Support your favorite authors and translators in web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