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匕首相思吻

走过长长的走廊，步入花香铺径的小路上，阳光洒在五颜六色的花朵上，几只蝴蝶阳光下跳舞，在花朵上投下变幻的蝶影。可可蹲在花丛边，悄悄地伸出手，蝴蝶的影子有一只落在可可手心里，手心一会儿是叶子，一会儿是暗云，一会儿是蝶影。如果把它关在罩子里，它可还有这样变幻多彩，轻盈灵动的舞姿？可可收回原本蠢蠢欲动的手。

　　向着河走去，河边的沙子松而软，浅水边芦苇露出青青的嫩叶，被光抱着似翡翠一样流着浅绿。河水也被阳光温暖地多情起来，可可玩心上来，将鞋袜脱下，踩在细腻的泥沙上，便轻轻地陷下去，泥沙细腻地包裹着脚丫，里面的温热透过来，说不出的舒服。

　　随着她走过，河滩上留下一行足迹，一阵风吹来，她的衣裙盈盈荡开，足背上漫来一股暖暖的水流，吻过可可足后退回河面，带走可可趾头上沾着的细沙，留下一双白皙的赤足。

　　提起裙摆，行了两步，将两只脚都泡进去，一条黛青的鱼游过她的足背，蹿入深水，留下被撩拨的痒麻。

　　一根长满青苔的水草荡在可可足踝处，挨到可可的皮肤带来略微的凉意，却又鲜明地刺破可可周身的暖意。水面上一团阴影将水草笼罩着，可可退回温暖的沙滩，水草凸起处的嫩芽又处在太阳的热里。

　　杨柳细长的枝条上挂满鹅黄的叶子，重重柳枝下面，隐约蹲着个人，可可细下一看，发现是花生。逸王府地广人稀的，丫环侍从不多，但事情更少，她们除了照料主子的饮食起居之外，大多的精力都放在王府花坛路径的打理上。毕竟落英斋本身并没有什么可忙的，王府也没什么需要大力操持的。做完这些，他们还是有不少属于自己的时间。

　　可可走到她身后，发现她身前是一块不规则的石头，但是上面的一面是极度光滑的弧面。石头上有一滩混着泥沙的水，泥水在锋利的刀身爬上弧面高处，又从刀和石头的相切处渗落回最低处，再刀回落时又一次爬上高处。这样来回起落间，水慢慢干了，变得凝滞起来。一个蚌壳舀起一勺水浇上，冲走一些磨下来的泥，刀身也露出一角雪白来。随着这一勺水的加入，刀在石头上润滑起来，它在略微粗糙的手中渐渐地变得越来越轻盈。

　　就这样了磨了两刻钟，磨刀的女子停了下来，用手指感受了一下它的锋利，舀水洗过带着泥污的刀身。在水的洗礼下，它光可鉴人的面目便出现了，她从刀身里的映象里发现了身后的可可。突然的人影不由惊到了她，将下意识地将刀藏在袖中慌忙起身给可可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