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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串门

柳氏毕竟是个成年人,这句,戏台子唱戏出现的频率高,她大约能听明白。

  “那新娘咋样呀,你看见正脸了罢!”

  宋大寡妇的儿子这样重视她,莫非比自家侄女儿月季还美貌?这,柳氏有些许不大相信。

  郑月季的样貌不像郑家人,反而是跟她去世了的母亲一般无二,乃至更是美艳,即使身穿带补丁的衣袍,也难掩饰风华。

  照理说,这样美貌的女儿,早便应应当议下亲事儿,可村中人家全都非常本分,思想守旧,觉的儿子倘若是娶个美貌的媳妇儿,把儿子搞的失魂落魄的,跟家人离心。

  再言郑月季细皮嫩肉,不似个可以作活的,倘若是娶进门儿,便譬如请进来一尊大佛,必要的供着,哪家亦是不肯养个吃闲饭的人。

  “你这娃儿讲话咋这样不索性呢,你便说像谁罢!”

  柳氏急的跺脚,她着实是想听下文,奈何小驴子脸憋的通红,也寻不到一句描述词,令她心急地直拍大腿,“譬如,像我,还是像你娘亲,抑或是……”

  “像…………像我父亲!”

  小驴子歪着头,想了一下,最终给了个铁定的结论。

  “咳咳咳!”

  柳氏恰在做吞咽举动,险些又给自个儿的口水呛到,她用手顺一下心口,随即又掏了一下耳朵,觉得自个儿听错啦,高声道,“啥?像你父亲?”

  小驴子的父亲外号大驴子,是村中的蠢大个,否则亦是不可以的这样个名儿。

  个身八尺挂零,满身筋肉,肌肤黝黑,可能是四方村落总请他宰猪,面向凶恶了一些。

  像大驴子?柳氏再一回给刺激啦,她几近不相信自个儿的耳朵,对此深切地怀疑中。

  “便是有我俩高,还非常黑,那个黑,便跟有一日窜到咱村的野猪差不离……”

  小驴子非常郁焖,父亲娘亲讲过,作人要真诚,不要扯谎,为啥他讲了实话,旁人还是不信呢?

  郑月季蹲在地下,完全笑抽,这熊孩儿,说宋建民的媳妇儿像他父亲,又说像野猪,那般他父亲……

  这要令大驴子听到,一个鞋底儿拍过去,拍飞自家蠢儿子。

  “呵呵,呵呵呵!宋大寡妇,你也是有今日!”

  柳氏仰天大笑三音,霎时惊的树干上的鸟乱飞,落叶数不清,她岔腰,破天荒又赏了小驴子一厘钱,笑的无比畅快。

  宋大寡妇寻个比汉子还汉子的儿媳妇儿,往后只可以做牛做马,倘若是不晓得状况的,把儿媳妇儿认成汉子,还觉得宋大寡妇偷人啦!

  “月季,看瞧,他宋建民为了前程卖笑,今夜洞房花烛,还未必谁骑谁!”

  柳氏八卦心中的到强烈满足,心急回去寻人讲道,转头瞧着郑月季道,“走一下,咱回家!”

  夜中下了一场秋雨,早上空气清鲜,杂糅着尘土的香味,郑月季深抽一口,顿觉通体舒泰,她真真不想回至郑家阴黯的小笼子。

  “大娘,我还没见着小弟,铁定不会做蠢事儿了。”

  郑月季方才出来片刻,不心急回去蹲监狱,因而能拖延便拖延,跟柳氏商议,“不若大娘你先回,我待会再回家?”

  “不成不成,你奶交待了的!”

  涉及到郑月季的自由问题,柳氏发热的头脑缓缓变的冷静,她可算没忘掉自个儿的正事儿。

  回至郑家,还有活儿等着她作,倘若是在外边晃悠,还可以偷懒,柳氏盘算一通,扯着郑月季,直奔村中钱婆娘家。

  钱婆娘并非郑家村人,而是在村中有亲戚,她又是个没个一子半女的老婆娘,因而一年当中,反而是有几月全都留在郑家村。

  钱婆娘当了牙婆有几十年,专程干人丁买卖的勾当,逼良为娼的事儿儿也是没少干,仅要银钱给足,压根不管良心为何物。

  齐举人瞧上了郑月季,便寻了钱婆娘在中人牵线搭桥,原身主恨透了钱婆娘,而郑家诸人却是把她起先恩人。

  “诶呦,这是哪家的女儿,长的真俊!”

  钱婆娘正拿着个食盆喂鸡,见着柳氏领着郑月季进门儿,脸前一亮,忙不迭地称赞。

  郑月季着实一丁点不像村中的妮子,刚满十五,便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苞儿,颜色白里透红,水涔涔的,往人前一站,即刻便瞧出与众不同,即使是破敝的衣袍,也掩饰不住那曼妙的身段。

  咂咂,要哪儿有哪儿,这倘若卖到青楼,栽培个一年半载,讲不的便是个头牌摇钱树,给一个糟老头儿糟践,真真是好遗憾了。

  柳氏抬着下颌,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类似这般的夸奖,从郑月季几岁时便开始有,柳氏耳朵全都要起茧啦,她扯着郑月季熟门熟道地进了厢房的一间房。

  “钱婶儿,亦是不瞒你说,我这侄女儿是个面嫩的,她娘亲又没的早,这要出阁啦,却还是个榆木脑袋,啥也不懂,我这一捉摸,也料想不出啥可倚靠的人。”

  厢房的陈设花花绿绿,令人眼花缭乱,聪明人一瞧,全都不是值钱之物,可是对没见着过世面的村中人而言,却是是令人耳目一新。

  郑月季刚坐下,听着柳氏所言,如坐针毡,面色红了一下,身为大夫,她不可能不明白,只是在魂穿前,她对这些尚且没有任何经验。

  “这反而是我大意了。”

  钱婆娘眨了下眼,暧味一笑,擦的莹白的水粉,在满面的褶子中,有鲜明的沟壑,她用身体上的大锁开了匣子,从里边儿取出两本小薄子。

  “吃茶,月季呀,吃茶,不要拘着,你往后便是举人太太,可不行带着小家小气。”

  钱婆娘忽然掉转身,以雷霆之势,在郑月季的面上揩油,摸着光滑的肌肤嫩出水来,她呵呵一笑,“我们都是过来人,不要怕的,真的,不要怕的。”

  郑月季没躲开,跟吃了蚊子一般令人反胃,她眼观鼻,鼻观心,腰杆儿挺直,警觉起来,仅要下一刻钱婆娘有举动,她保证自个儿能来的及躲避。

  “可不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