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入年尾,人们都在为这最后的年关而卯足劲儿努力着,希望过个好年。
钟温谨继续忙着康承从C市拿下的项目,顾凝也抓紧回应病人的咨询,为了让他们也能情绪安稳地度过今年。
当然,越是这种时候,越会有各种麻烦事找上来。不过,这次倒不是安排在了顾凝身上。
“喂。”午餐间隙,顾凝接到电话,是许圭打过来的。
“顾医生,我是许圭。”电话那头说道,“你在以前的医院上班吗?”
以前的医院?
“哦,对,在的。”顾凝回道。
“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麻烦你……我在医院大门口这儿。”
“有的。你到门诊楼里面的大厅等我吧。”
“好的好的。”
听上去像是有事相求,顾凝猜测着会否仍与许圭的父亲有关,匆匆将剩下的几口饭塞进嘴中,便倒去餐盘往楼道里快步走了。
中午的大厅人比较少,大多坐在金属座椅上等待着,暖暖的空调风吹向各处,到处弥漫着慵懒的气息。
许圭站在座椅边上,紧绷的姿态让顾凝一眼就注意到他。
他也望见了顾凝,刚要抬手打招呼,却被他另一只手压下来,然后并手向她弯腰问候道:“顾医生,打扰你了。”
“有什么事吗?”顾凝直奔主题道。
许圭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
“是和您父亲有关吗?”
“不、不是。”
“那是什么?”这样问的时候,顾凝大概猜到了他的另一个意愿,但她不想去提及那个。
许圭叹了口气,坐到旁边冰凉的椅子上。
顾凝由上而下地端量着他,才注意到他的头发翘起,眉头也许是因为最近常常紧锁而留下了纹痕。尽管肤色较深,仍能看出他眼底的一圈乌黑,他的嘴角和肩膀一样地下垂着,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振,像是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而焦头烂额。
“是这样的。”他勉强开了口,说道,“我负责的是附近的物流,前些日子咱们市的转运点突然着火,损失有点大。”
虽是这样说,但看他的模样肯定不是“有点”的程度。
顾凝没说话,许圭停顿几秒后,便说了下去:“赔钱倒算不得什么,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全部承担,可是这种纰漏要纠责任,我恐怕……这种岗位上待不下去了。”
和顾凝猜测的目的一样。
她不想直接提及它,便问道:“你担心会被解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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