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顿了一下,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国舅爷是国舅爷,也不过是陛下的一个臣子,如何敢妄论天下之归属。”
朱捕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下立刻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富商给我捆起来,送入大牢之中。”
朱厚照大怒,此时却只见徐宁一直都给他使眼色,立刻便停了下来,心中暗道:“师傅这是不让我梁明身份,这又是为何?”但是他还是很听话的,乖乖站在一边,早有衙役扑上来,将徐宁困住,驱赶着刘溪桥与朱厚照往前走。
朱捕头回头指着李长生道:“你们给我等着!”
李长生一看是徐宁,知道他是个好人,立刻大声道:“你们为何要抓人?快把人放了,否则,嘿嘿,我李长生不是什么好汉,却也要学一学那梁山众人。”
朱捕头大怒:“此人妖言惑众,你们难道敢阻挡执法么?”
“哼,谁不知道你朱捕头的外号猪扒皮,这两位相公进了衙门,怕是不敲骨吸髓一番能出来?”
朱捕头勃然大怒,道:“好,你小子,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
“慢。”徐宁叫道,“李大哥,不必担心,猪扒皮想要从我身上咬下来一块肉,怕是也没那么好咬,我的肉可硬了,跟石头一样。”说完徐宁冲着李长生眨眨眼,然后又道:“走吧,朱捕头,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咬。”
朱捕头大怒,上前亲自押着徐宁往衙门里走去。
到了衙门,朱捕头便将徐宁推了进去,不一会儿县老爷出来升堂,朱捕头说道:“这厮阻挠我收租,大人,你可得好好审审。”
县老爷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来人呀,先给我打三十大板!”
刘溪桥吓得一个哆嗦,抱住徐宁的腿。朱厚照听了之后却是勃然大怒,朗声道:“大胆,谁让你动手的?”
县老爷睁开惺忪的睡眼,瞧着朱厚照,冷笑两声:“呵呵,你这小娃娃,不回去吃奶,在这裹什么乱?来人呀,给我轰出去!”
朱厚照怒道:“好你个狗官!不问缘由,便殴打人犯,还要将本宫赶出去,我瞧瞧谁敢把本宫赶出去?”
县老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愕然道:“本宫?!”
朱厚照从腰间取下来一个牌子,扔到县老爷的脸上,道:“给本宫好好看看!”
县老爷被砸的脸生疼,却也不敢吱声,急忙弯腰捡起来牌子,只看了一眼,噗通一声便跪下去,口中大叫:“臣,宛平知县曹如能叩见太子殿下!”
猪扒皮脸都成紫色的了,噗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卑下宛平捕头朱伯平叩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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