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泉的爹爹!”教室里有人大声的喊着,同学们眼睛都看向路泉。
路泉的眼神里也闪过一丝诧异,他家爹爹一向生怕打扰她读书,所以在上课的时候从不来找她,突然间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而此时,父子已经走出了屋外,迎上了面带歉意的男人。
“夫子,真是不好意思。在您上课的时候来打搅你。”男人搓搓手,像他们这样的粗人,见到读书人的时候总是十分的局促,生怕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冲撞到了。
“无事,你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年轻的夫子虽然是读书人,但是正如他开设学堂愿意接授女学生一样。他一向不是个迂腐刻板的人,在待人接物上也很有分寸。
“啊,是这样的,家中接到家信,腾冲那边的一位亲戚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我们本就是北方人,来到云南这块也是因为有亲戚的缘故,现在家中有事,只得关店几个月离开一下。”男人不好意思的说着。
“哦,是这样。”夫子点点头,“是今日就要离开吗?”
“是的,我家媳妇儿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我这便是来接泉儿的,只得暂时向夫子您告假了,只是这两个月耽误的课程还要麻烦老师您到时候多费些心给我家泉儿补上。”男人露出讨好又恭敬的笑,生熟地过来一节绑好的厚纸包,里面足足装了十斤的牛肉干,在镇上来说算得上是一份厚礼了。
夫子用手轻轻的推开,“教书育人是师者的本分,你这歇业几个月没有收入营生,还需要赶路打点,这些就自己留着吧。”
“不不不,夫子,这是应该的,这是泉儿给您的束脩,您可千万别推辞。”男人又把东西推了回来。
夫子苦笑了一下,“这束脩在当初刚收下她的时候就给过了,如何还能再说,那岂不是借着授课之名行受贿之事?”
“不不不,这怎么能算受贿呢,咱们这街坊邻里的,我在泉儿还多亏了先生照顾呢,就怕她年纪太小,不知分寸,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冲撞了夫子,这些就当给夫子道歉了。”男人有些着急了,把东西往夫子怀里用力一塞,就冲进学堂去找他的女儿。
“泉儿!”他刚迈进课堂,就看见了他的女儿,乖乖巧巧的就坐在第一排,正惊喜的看着自己。
“爹爹,你怎么来了呀?”小女孩开心的说。
“是这样的,我已经跟夫子告假了,家里有点事,爹爹得带你回去一趟。”男人每次看到女儿那双清澈的眼睛,就会下意识的把真话说出来,这次也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撒不了谎,只好说得有些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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