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放在腰间两侧的手掌蓦然成拳,青筋显而易见。
只不过几秒钟,却渐渐松开握紧的力道。
“我知道了。”
低沉暗哑的声线,带着若有似无的悲怆。
只听他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心情极其郁闷。
转身,就直径走向门口的方向。
没在将视线停留在时锦身上半分。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时锦竟觉得那背影是如此的萧条孤寂。
或许是女人天生的感性,她居然萌生出一股浓烈的心疼。
可终究,还是被她强行压了回去。
喟叹在齿间的话也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静静地看着男人离开,门被拉开而又被重新合上的画面。
时锦抿了抿嘴,没杵在那里,拖着行李箱到房间就开始收拾。
彼时彼刻的白景言,则是重新去开了间房。
顺便要了瓶酒,就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拿起高脚杯,颀长的身躯站在那里,眺望窗外高耸入云的繁华大厦,眸底尽是暗光流动,讳莫如深。
修长邪佞的手指扣着酒杯,摇曳里面殷红的酒,继而凑近岑薄的唇,抿了一口。
不知道是心情的沉重,亦或是这杯酒的味道。
白景言只觉得喉间苦涩极了。
以往,他对任何事情都是抱持十拿九稳的状态。
可偏偏到了时锦这里,他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会害怕,会恐慌。
生怕她真的永远将自己拒之门外。
生怕她成为别人的新娘。
想到这里,白景言就猛然将杯中的酒全部灌入口中,以掩盖住那惊慌失措的心。
*
黑夜为幕,星光为景。
皎月悬挂于此,散发清冷的光束。
傅斯年和秦眠抵达游乐园的时候,依旧能看到熙熙攘攘的画面。
夜色笼罩,游乐园内的灯光却因此显现得更加绚丽璀璨。
当然,也是有些小角落的灯光昏昏暗暗的。
悬挂着,缠绕着的灯光光彩夺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傅斯年将车停好后,深深睇了一眼游乐园内的人山人海,微微蹙眉,拿起手机就准备拨打电话。
“你干嘛?”秦眠忍不住问。
“包场。”傅斯年惜字如金。
秦眠顿时扶额,另一只手强硬的夺过对方的手机,“冷冷清清的有什么意思,来游乐园自然是要让热热闹闹的才有趣啊。”况且,她心疼钱。
闻言,傅斯年便乖乖的点了点头,“眠眠说得都对。”
对此话,秦眠异常受用。
等到两人进入游乐园后,便很有目的性的去往摩天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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