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多么可怕的词汇。
他无法想象在他还未出现之前,这样的习惯到底还有多少,到底到了哪种程度。
他的不安太过强烈,好像若是手中的力道稍稍轻一些,眼前的人就会离他远去一般。
“时惟......”郁芷唤了他一声。
她嗫嚅了两下唇瓣,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者说这样的情况下,再多的解释都无法安抚他的情绪。
郁芷微微低头,贴在他的眼眸上亲了亲,清丽的声音满是柔意:“我是你的。”
如羽毛般轻柔的动作,让时惟的睫羽颤了颤,他低喃着:“一直都是吗?”
“嗯,一直。”
不会有别人,也不会喜欢上别人。
时惟应了一声,得到承诺之后那颗心也踏实了许多,只是......
他抬起眸,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黑邃的眸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之意。
“芷芷,闻人澈喜欢的女生在澳洲吗?”他的情绪平复了许多,平静的语气像是无意间提及般。
“对,她在那边读书。”
“这样。”
时惟挑了挑眉,没再继续问下去。
虽然有了一些猜测,但还是去查一下比较靠谱,亦比较放心。
“时爷,您不会真得了肌肤渴求症吧?”许临川从花园缓步走近。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啤酒,‘呲啦’的一声拉开了罐顶的拉环,仰头喝下了一大口。
时惟抬起头来,眸光寒如冰刃般朝他投了过去,似笑非笑道:“是吗?要不你给我看看?”
“咳,咳咳。”许临川被这话呛到了。
他坐直了身子,收敛了脸上的那副子痞样儿,仔细打量了男人一眼,似是想将他盯出个洞来似得。
“眼睛不想要了?”
“没没没,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很帅。”
就凭这简单的对话,许临川已经知晓他今儿个心情不好了,自然也不敢再往那枪口上撞了。
气氛凝固了一瞬。
时惟的忽视让许临川如坐针毡一般,浑身儿都开始不得劲儿了。
他啧了一声,默默地喝着酒。
正愁无聊之时,一瞧见从厨房里出来,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小屁孩儿时,连忙朝对方招了招手。
“怎么了?”靳云知两手端着小瓷碗,屁颠屁颠地朝他跑了过去。
“你拿的什么?”
“弟弟给我的红糖糍粑,可好吃了。”
靳云知大方的将碗中的糍粑给他看了一眼,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软糯香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的那瞬,他舒适的眯起了双眼,唇角亦是沾染了些许晶莹的糖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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