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太过黑暗和恐怖,似乎就是阎王的脸。云妃吓了一跳,但是短刀就抵在喉咙上,一动不敢动,“三……三殿下……若是小殿下还在……你就是他的哥哥啊……”
“你确定?”问白蔹俯首压迫性的看着她的眼睛,黑暗和坏,咬着牙在她耳边低声道:“不光异母,而且异父。”
是警告的语气,而不是疑问。脚上的手抱紧更紧,花野在拦着他。
这个宫里想要母凭子贵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
“蔹儿。”问广百看着他的刀,“算了。”
花野已经低下头哭了,低着头抱着他的腿把他往后拉了拉,问白蔹利索把短刀收到腰上,蹲下去摸了摸那颗脑袋。
“皇上,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云妃哭着依偎到问广百身边,擦了擦眼泪。
“走吧。”问广百冷冷扫了一眼云妃,转身走了。
问白蔹无暇顾及其他的,捏了捏花野的耳朵,“没事了,把头抬起来。”
“……是。”花野仓促的把眼泪擦干,把头抬起来。
干净的手帕擦了擦他下巴上的血迹和泪痕,问白蔹把人扶了起来。刚一站起来,花野便一头靠在他的斗篷上,左右蹭了蹭眼泪。
“要哭忍着,别在娘面前哭。”问白蔹动了动嘴唇。
花野点了点头,低下头仔细把眼泪擦干净,拄着拐杖走过去。
这里的门随时都关着,花野轻轻敲了敲门,“千娘娘,三爷来看你啦,开开门。”
敲完门就把问白蔹怀里的花一把抢过去抱在了自己怀里,自言自语等着开门:“这可是我给千娘娘的。”
“……”都一路抱到这里了。
问白蔹扫了他一眼,把手藏回了斗篷里。
正在清理小盆栽上的积雪,千鸠听到敲门声才放下手里的小木棍,出去开门。刚刚女人的咒骂和哭泣声太大,把其他的声音几乎全部都掩住了。对于这样的声音她也司空见惯,不愿意出去搭理。
此处自有一方安静温馨的天地,何故去无端招惹一些不属于这里的花蝶。往往只有他们两人来时才会这样敲门。
门被打开,最先看到的就是花野红着眼咧嘴笑的脸。
“千娘娘,送花来了。”在千鸠面前花野往往很殷勤,花野抱着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千鸠微微扶着他,问道:“阿白又惹你了?”
“……”问白蔹关上了门,跟进去。
“千娘娘,我不敢说。”花野显得可怜,千鸠回头看了问白蔹一眼,无奈摇了摇头,接过了花野手里头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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