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卿哥你真的要对我这么凶吗?”王不留听话的双手抱头。
欲拒还迎。
问鬼卿手一拉,把他拉下来稳稳的躺着,王不留还配合的要翻个身,若不是问鬼卿的手还抓着……
“……我只是和你说几句话而已。”问鬼卿拉过被子,把他裹住。
“嗯。”王不留笑了笑,跟个乖孩子一样,稳稳的盖着带着他体温的被子,看着他说话。
看到过许多遍他睡醒的样子,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王不留入睡的样子,问鬼卿心里头有些说不出的暖,看着他的眼神微微泛了一层又柔又暖的雾气。
王不留摸着牵住了他的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卿哥,我好了。”
“嗯。”问鬼卿慢慢和王不留说起了那天的事……
祠堂里只剩下王虎仗和他两个人。
一想到要说关于他那只不争气的兔崽子的事,王虎仗就有叹不完的气,“唉,卿儿啊,王某有个不情之请。”
问鬼卿拘谨的对着叹气的方向一拜:“老爷有话请说,鬼卿能帮上的,我定当全力。”
“好。”王虎仗倒是真的不客气,拉起问鬼卿的一只手,把长剑放了上去。
刚刚接稳了长剑,问鬼卿就感觉到王虎仗往某个方向退了几大步,说话的声音有些远。
王虎仗自然看得出他夜里看不见,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偏偏要选在晚上,还把王不留给关到外头去。
“王老爷这是……为何?”一手拿着剑,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往身边探了探,没有人……
王虎仗再一次叹气,叹气声有些远,问鬼卿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能在原地站着。
“卿儿,能让我烦心的也就只有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了。我原本想着他是长子,可以继承我的衣钵,将王家发扬光大,可是他……唉,越说越伤心。”
问鬼卿静静的听着。
“卿儿也知道,我王家是个杀手世家,且不说他一身的臭毛病,单单就说他作为一个杀手的后人——偏偏连滴血都不敢看,你说他能争气否?”
“留儿他其实……”
很好的,问鬼卿没能把这句话完整的说给他父亲听。
“不!卿儿你不了解他,得此一子,乃是我王家的大不幸。这柄剑是我娘子当年用过的,我也本想着将我那把刀交给你,可是你不像那个臭小子一样粗野蛮横,刀实在是不配你。我只能好生培养我的孩儿了,兴许他能够……不像他哥哥一样。”
“既是王夫人的东西,鬼卿更不能收了,还请王老爷谅解。”问鬼卿抱歉说着,可是却不知往哪个方向将手里贵重的剑还回去。
王虎仗站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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