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沐的身影刚消失,侍卫便到了秦羽面前。
“秦侍卫,”看秦羽的手掌还在往下滴血,侍卫惊呼道,“你怎么也不想办法先按压住。”
秦羽笑笑,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事,你不是已经拿药来了吗?”
侍卫赶紧拿出止血的药粉,洒在秦羽的伤口上。
瞬间一阵刺心的疼痛,让秦羽倒抽了口凉气。
“秦侍卫,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侍卫又利索地给秦羽包扎上。
其实此时,秦羽并不在乎伤口如何。
方才对秦沐说她自有办法离开。可她哪里来的办法,不过是想让哥哥安心罢了。
一想到爹爹和哥哥,想到将来有一天他们可能会被她所连累,秦羽心里的疼痛早胜过身体的了。
她等待的可以离开的契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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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本太子来了都不请安。”
听到熟悉的低沉声音,秦羽这才回过神,回头看向刚迈进房门的狄闫。
今日宴席比以往早了一个多时辰结束。
幸而谁都没发现秦沐来过,他也早已混在人群中,跟着佟司逸离开了。
“卑职给太子殿下请安。”
秦羽顺从跪下。
“起来吧。”
狄闫应了声,视线从秦羽包扎的手掌上扫过。
“让你抄本兵书,你也能把手割伤。”狄闫冷嗤一声,坐下,道,“我这屋子里没东西让你祸害了,所以索性祸害起自己来了?”
秦羽挑眉看了狄闫一眼。他果然早就看穿她,近来府里没稀罕之物,大概也是被他藏了起来。
秦羽装傻,笑道:“太子殿下这话说得,好像卑职要故意弄坏那些物件一样。”
“卑职是个粗人,沙场杀敌倒可,可在屋子里伺候主子这活,卑职确实不如那些婢女、女使们仔细。”
“太子殿下不如考虑换人来伺候?”
狄闫眯起黑眸,凝视秦羽,道:“是不是故意,你我心知肚明。”
“若这伎俩你还没玩够,尽可继续。父皇新赏赐的东西都放在韦千户那。我知会他一声,明日将物件细数搬出,你尽情摔个够。”
原本是想避免没必要的麻烦,才将那些东西放置在韦影处。
可如今,见秦七竟将伤弄在了他自己身上,狄闫觉得还不如让他继续暴殄天物去。
狄闫这么一说,秦羽反倒蔫了下去。
这位太子爷当真以为她舍得弄坏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吗?
每每下手,她都是咬着牙、闭着眼,心里默念上一百遍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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