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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摘花的妖精

时幸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可以。”

  虽然这个小名,只有她最亲近的人才能喊。但如果是沈宴的话,好像也并不难接爱。

  “嗯。”

  沈宴嘴角微勾。

  “那我真的上去啰!”

  “好的,甜甜。”

  时幸转过身,搓了搓有些发烫的耳朵。

  不知道是不是粉丝滤镜,她觉得沈宴的声音也超好听的。

  “甜甜”两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竟然有种被撩到的感觉!

  ......

  很快就到了时幸的生日,刚好是星期天。

  陶夭特意星期六就过来了,两人也是许久未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于是星期六晚上时幸特意没回宿舍住,而是和陶夭一起住在酒店里。

  因为陶夭说想听时幸弹琵琶,所以时幸就把琵琶背去了。两人早就商量好了,所以时幸早早的从时芷蔓那里顺来了一瓶香槟。

  在订房的时候,她们特意问过隔音问题,隔音极好。

  于是,两人开了香槟。时幸弹琵琶,陶夭跳舞。

  高中时期,她们曾是最佳拍档。但凡需要演出的场合,总能看到她们俩的身影,而且获奖无数。不管是单拎出来,还是两人一起配合演出,都很惊艳。

  一首《高山流水》,时幸素手低弹,陶夭翩翩起舞,都不失水准。

  一曲毕,两人端起香槟碰了碰,相视而笑。

  “陶陶,放弃跳舞,你后悔吗?”

  半晌之后,时幸突然问道。

  陶夭喜欢跳舞,而且从六岁就开始学习舞蹈了。如果时间倒退,一定没有人会相信她会放弃舞蹈,选择学医,哪怕是最了解陶夭的时幸都不相信。

  陶夭没有丝毫的犹豫,摇了摇头。

  “江灼真的有那么好吗?”

  好到能让你放弃自己的梦想。

  江灼高她们两届,她们上高一的时候,江灼已经高三了。

  在时幸看来,江灼就是一朵高岭之花,而陶夭是那个想摘花的妖精。

  陶夭追江灼,追得人尽皆知,而江灼从未给过回应。

  那个时候,时幸听到陶夭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特别喜欢江灼,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他。

  当时,她还笑话陶夭,小姑娘家家的不害臊。

  陶夭却郑重其事的说,我以后是会嫁给他的,真的。

  她觉得,陶夭是她见过最勇敢的姑娘。

  陶夭笑了笑,“我六岁开始学舞蹈,但我五岁就认识江灼了。如果论先来后到,我也该选他。”

  “两者不能兼得吗?”

  时幸觉得,梦想和爱情并不冲突,陶夭完全没有必要孤注一掷。毕竟她一腔孤勇,江灼可能未必会领情。

  “也许能吧!”陶夭挑了挑眉,“但我很自私,我想离江灼近一点。而且我也想让江灼看到,我为他放弃了什么。”她微微一顿,笑容微涩。“毕竟我从来都是一个坏姑娘。”

  时幸伸手给了陶夭一个拥抱。

  “胡说!陶陶很好!”

  “我孤注一掷,是因为我想求一个结果。我不相信,我和江灼之间会没有结果。”

  陶夭那双丹凤眼水光盈盈,愈发衬得眼角的泪痣异常妖异。

  ......

  然后,两人又开了一箱啤酒,当然大多数都是陶夭干掉的。

  结果就是,陶夭喝醉了。糟糕的是,她喝醉了非常闹腾。

  没等时幸反应过来,她已经拿起拖鞋当话筒,开始唱歌了。

  虽然陶夭舞跳得好,但唱歌是真的难听。

  一首《痴心绝对》唱得颠三倒四,鬼哭狼嚎一般,简直就是魔音贯耳。

  时幸好不容易哄着她放下了拖鞋,她又表示太热了,想游泳。

  “祖宗呀!这大晚上的,我带你去哪里游泳呀!”

  时幸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陶夭咯咯的笑,朝着时幸挥了挥手,然后就以狗趴势躺在了地上,开始在房间里游泳。

  时幸简直要笑死,这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吧?没想到陶夭喝醉了这么好玩呀!

  她赶紧拿出手机拍了一段视频,通过微信发给了江灼。

  因为陶夭的原因,她和江灼也是微信好友,只是平时很少联系就是了。

  江灼不知道是在忙,还是其他的原因,并没有回复,时幸也不管。

  终于,陶夭游累了,自己停了下来。

  时幸赶紧将她扶起来,陶夭根本就站不稳,直接趴在时幸身上,开始喊“江灼”,还带着哭腔。

  时幸只觉心酸,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的拍了拍陶夭的背,以示安慰。

  时幸好不容易将陶夭扶到床上,她又闹着要给江灼打电话。

  和醉鬼是没法讲道理的,时幸只好依了她。

  时幸拿出陶夭的手机,用她的指纹解了屏幕锁,给江灼拨了电话过去。

  然而,电话响了很久却一直没人接听。

  “没接,估计在忙吧?你先休息,我们等会再打,好不好?”

  时幸试着和陶夭解释。

  可醉鬼根本听不进去,抢了手机自己打。

  那边不接,她就一通接一通的打。过了十几分钟之后,那边终于接了电话。

  陶夭醉意朦胧的双眼顿时一亮,还知道开扩音,然后就抱着手机咯咯的笑。

  “陶夭?”

  江灼的声音从电话那里传来。

  “陶陶喝醉了。”

  时幸担心陶夭会闹腾,怕江灼会不耐烦。

  “嗯。抱歉!手机调了静音,刚才没注意到。”

  江灼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云淡风轻。

  “没关系!”

  “嘘!”

  时幸和陶夭的声音同时响起。

  陶夭对着时幸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撅着嘴说道:“江灼是我一个人的。”

  “好!”时幸无奈的笑了笑,“是你一个人的。”

  陶夭似乎被这句话给取悦了,笑得眉眼弯弯。

  “江灼,我想你了!”

  “江灼,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江灼,我要给你生猴子!”

  “江灼,你可不可以喜欢我呀?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

  ......

  陶夭抱着手机在这边喋喋不休,全是掏心窝子的话。

  而江灼没有挂电话,但也没有回应,一如继往的沉默。

  “江灼,我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我一个人一直走,一直走,真的太累了,我快要走不动了。你能不能朝着我迈一步,哪怕半步也行。”

  江灼依旧没有回应,而陶夭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

  她口齿清晰,逻辑清楚,似乎根本就没有醉。

  “江灼,你混蛋!”

  也不知道是江灼的沉默惹怒了她,还是等得不耐烦了,她突然骂道,然后就掐断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