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计后果，太难
白芷月和温慕青离的很近，白芷月几乎要抬头仰视他，记得以前温慕青可他们几个里面最矮的，四年未见到长了不止一星半点。
跟他比起来白芷月倒成小不点了，如今被唤月姐姐也不相符了。
其实，白芷月只比温慕青年长三个月，温依和温慕青差了也不过十天。只是一个腊月二十七，一个正月初六，虚岁相差一岁而已。
“月姐姐，你不想嫁与我？”温慕青小心问道，白芷月眼神闪躲：“我…陛下赐婚哪有不想嫁的。”
口是心非，刚才他说的成亲月姐姐面色就不太对，看来她真的是为了婚事忧愁，说不定还有心上人，可现在不能说明事情缘尾，皇姐再三嘱咐过的。
看到月姐姐因这件事伤心也不能说，真愁人。
温慕青只好安慰道：“月姐姐，你别不开心，有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白芷月觉得爱上楚莫泽就很糟糕了，如今要嫁给温慕青，不糟糕只是自欺欺人。
温慕青的安慰对白芷月没半点影响，温慕青也没办法。只能靠皇姐了，他这也算聊了几句，该和她一起去庭院了。
凉亭内两人是各有各的道理，谁也没说服谁。
温依耐心快消磨殆尽，问：“承认爱她，不计后果和她在一起，就那么难吗？”
楚莫泽反问：“如果你我都没喜欢的人，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不会”
“为何？”
温依回道：“你是西陵皇子，我是南召公主，本就是敌对。如果我嫁与你，到时不管是西陵攻下南召，还是南召攻打西陵，我不知道如何割舍、面对。
还是做个朋友，至少还有余地。”
“你如今都想好日后的是非，我又怎么可以不计后果。”
温依低眸：“不一样，我们两个人之间感情和你跟芷月不一样。
我不会应痛失你而后悔，也不会因为你失去理智，而你们俩不在一起就已经互相折磨。”
楚莫泽：“总比日后愧疚后悔好。”
“你！对了还没跟你说，和你成亲的女子是个舞姬。”
“也好，到时候我离开南召时，直接打发给她一些银子，也不必带回西陵。”
温依发现楚莫泽比她还两面，打发？要是娶了白芷月我看你舍不舍得丢下她。还有凌豫，说不定就是在楚莫泽身边待久了变得难撩拨，榆木疙瘩，不解风情。
再这样下去，花容是嫁给温慕青了，楚莫泽和白芷月怎么办？难道真要要瞒着他们，让他们两成亲，坐实名分？这样换新娘也不好换啊！
而且温依也怕，怕不表明真相，让他们成亲之后，会适得其反，关系更难相处。
温慕青和白芷月来到庭院，白芷月见到温依旁边的楚莫泽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还是温慕青拉着她过去坐下。
温依笑道：“来的正好，我刚才还在说你们两对新人。”
白芷月忐忑问：“还不知道，公主要迎娶的是哪位小姐？”
温依：“你的妹妹”
她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楚莫泽也疑惑，看来温依还在算计什么？
白芷月：“我妹妹？”
“对，凤倚楼的舞姬，我瞧过舞技一绝，性格温柔和莫泽还是合适的。就是身份低了，所以我让她来做你这个乐平乡君的妹妹，也少招惹闲言碎语。”
白芷月看向楚莫泽，发现他满不在乎，他当真什么女子都不在在意吗？
楚莫泽问道：“六殿下，怎么会想到娶小月？”
温慕青倒不拘谨，脱口而出：“当然是皇姐...”
温依拉了拉他衣角，温慕青转调道：“当然是皇姐的成全，我七岁那年就认识月姐姐，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本来以为此生有缘无分，没想到皇姐相助才了却一桩心愿。”
楚莫泽：“月姐姐？看来两人之间确实有一段佳缘，我也放心了。”
白芷月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一直低眸不敢去看他。
温慕青怎么感觉楚莫泽这话，话不达意，还能感觉到莫名的杀气，月姐姐也怪怪的。
皇姐看起来也不如意，直觉告诉他此地不易久留。
温慕青：“皇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能有什么事，我想和芷月去逛逛，你也一起去吧！”
“啊？”
温慕青肯定不想，花容还在等这他。但看皇姐那眼神，不去可能不行啊，还是得听皇姐的。
温依：“莫泽，你要去吗？”
“不了”
白芷月没心情逛街，但看温依那么热情，或许出去走走自己心情会好些，也就应下。
三个人走后，楚莫泽转身望着那个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久久才回神。
今日京华城明显有些拥挤，温依的马车在人流中缓慢行驶。
温依道：“今天街道上人到不少，是什么好日子。”
白芷月看着街道两旁的商贩，算算日子：“今儿是五月初五，是一月一次的大集会。”
温依从来没逛过大集会，来了兴趣，心想白芷月应该也会喜欢。
温依道：“那我们就不去霓裳阁，玉面楼了，去集会上转转。”
温慕青立马同意：“好好好”
他觉得女子逛街无一例外都是什么阁什么楼的，太无趣了。更何况还不是和花容在一起，还不如去集会看看，说不定还能买些稀奇的玩意讨容儿一个笑。
白芷月以前卖篮筐，大小集会是一个都不会错过，四年下来不知道来过多少次。
刚开始，白芷月也觉得小摊的玩意很吸引人，只是缺银子，到最后不是不需要就是不喜欢了。不过看温依和温慕青很感兴趣，下去转转也好。
白芷月：“也好，前面更拥挤，除非换条道，否则不知道挤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温依下来让马夫附近找个地方停靠，原地等着他们。
加上柳儿，一行四个人向大集会内走去。
这次白芷月可把温依盯得紧紧的，一是怕像上次百花节转眼温依人就不见了，二是再热闹也抵不过内心深处的伤痛，需要一日一月一年甚至更久来遗忘。
在温依面前，白芷月尽量隐藏伤痛，以免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