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人影,从道观飞奔出来,停在门口。
道观门前,伫立一座高大石鼎,几乎和牌匾齐平。
“咚!”
人影飞起一腿,提在石鼎上,丝毫未动。
“啊呸!”
他愤愤不平,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一路头也不回,下山离去。
道观大门上方,挂着‘道德观’的牌匾,漆面陈旧,已经剥落大半,看上去,满是雨打风吹的沧桑。
过了片刻!
道观内,几个愁眉苦脸的老道士,不是头发灰白,就是胡须灰白,要么须发皆白,聚在一起。
“连松风子都逃了,年轻一辈的弟子,也不剩下几个了!”
几个老道士,已经是道德观硕果仅存的门面担当了。
换成其他门派,他们这个年纪,早已不问世事,整日高坐蒲团、抱着拂尘清谈论道,修身养性。
但是,在这个破败的门派内,他们必须负担起所有事物。
座次从左往右,分别是玄真子、玄洞子、玄未子、玄高子、玄牧子。
玄真子是众人的大师兄,负责代理观主,主持一切事宜。
玄洞子出家前,在一家商行做到掌柜,负责道观的后勤。
其他师兄弟,则是负责招收弟子,壮大道德观门庭。
只是近些年来,道德观江河日下,渐渐失去地位,但凡有些追求的年轻人,都不会加入。
也有些奇迹,几位老道士坑蒙拐骗,方才骗了几个颇有天资的弟子。
但这些弟子历练一段时间,知道道德观在修仙界的地位后,果断带着细软逃走。
今天上午,叛逃的松风子,便是玄牧子门下弟子,悉心教导了五年之久,把他当成半个儿子疼爱。
从刚才器,玄牧子脸色很不好,铁青着脸,二话不说。
气氛一度压抑,照这样下,有天资的青年都跑光了,剩下的都是天资愚钝,留在观内混饭吃的庸碌之辈。
门派的年轻一辈,是未来发展的根源,按照这个趋势,道德观覆灭也不远了。
玄真子面容愁苦,鼻子抽了抽,开始举起袖子遮住脸。
几位玄字辈的老道士,眼观鼻、鼻观心,见状心道不妙。
“又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玄真子大声悲戚,当场哭起来。
“我玄真子福薄,又不成器,祖辈将基业传下来,结果在我们这些不孝子弟手上,眼看着就要断送这一脉了。”
“呜呜,玄真子将来,如何在九泉之下,面见列祖列宗?”
“啊呜呜!”
老道士们,端坐如泥胎木偶,耳边满是玄真子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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