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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龙族喜色

知己知彼还能百战不胜,阿不,是殆,殆。。。

  约莫算一算据她潜入青阳氏偷到日月泉大约还需要一段时间,只是不知,这段时间天帝和墨沧在做什么。

  路遥变了个泥鳅儿模样,偷偷潜入天河之中,一路顺着游过去。龙族好水,化成泥鳅模样潜在水中,恰能隐藏一身气息。

  九重天上看上去倒还是挺平静的,没听说什么神仙触犯仙规的事情,也没见到什么大型整兵拿人现场。

  想来她还是高看了九重天,传闻果真不假,九重天的办事效率低下就是低下。

  围着天河转了一圈还是不放心,顺着河水又去了平梦里。

  天下谁人都知,墨沧仙尊住的是碧云天平梦里,长年里冰雪不化,只有他的那座烟雨阁旁有一簇温泉,温泉水旁边埋了几罐酒,名唤“烟雨遥”。

  路遥顺着下流的水往上,越往上走,越觉得水温热,想来这里便是从墨沧府中的温泉里流下来的吧。

  路遥毕竟只有一条泥鳅大小,视野有限,只觉得周身越来越暖和,泡得她浑身暖洋洋的,全身筋脉都舒畅了,想来,这位仙尊也着实会享受。

  嗯?等等,前面怎会有水声?

  路遥摆了摆腰刚想往往外退,诶?再等等,这是什么?

  白花花、滑嫩嫩,还那么长,那么直。。。墨沧青天白日地洗什么澡啊?

  可。。。可真真儿是的温泉洗凝脂,碧水映芙蓉。。。

  路遥一双眼睛都直了,不,不行,不能看,不能看,路遥摆了摆头,龙族喜色再这般看下去只怕是要暴露本性了。

  她把双眼一闭,往水底下潜去,身子蹭到一块滑腻的肌肤,甚是舒服,要不。。。我再看一眼吧,来都来了,不看好像太亏了?

  她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主儿了,对待将死之人应当宽容一点吧,毕竟,人死之前不都得吃顿饱饭吗?

  这样一番心里建设,便已经觉得好多了,双眼睁开。

  嗯???她这是看到了什么?这。。。这。。。这。。。所以她方才蹭到的那块地方是???

  “漫漫?”洗澡的墨沧忽然有了反映。

  糟了,方才的时候太过激动,漏了气息,可是“漫漫”是谁?唉,打住,好像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路遥藏了气息,身子往下一沉顺着水流往下逃去。

  随着“哗啦”一声水声,墨沧站起身来,路遥匆匆回头一看,只见他双眉紧缩,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看着,她的目光就忍不住下移,落在了他大理石般无暇的胸膛上,清晰的纹理上挂着晶莹的水珠,衬着那鸦羽般的发垂挂在胸前。

  好一副动人心魄的酮体。。。

  这位仙尊是真白啊,路遥想起前些日子看见了一双藕臂,两边的鱼鳃都忍不住飞起来了,一张黑脸透着红。

  路遥啊路遥,你真是没救了,为了色犯了这么大事,你怎么就还是戒不掉啊?

  眼看着身后的人已披了一件外裳追上来了,路遥终于狠下心收回目光。

  奋力地摆着尾巴,一股脑儿顺着河流往下游去,若能比在水中的速度,她龙族屈居第二,只怕没人敢称第一吧?

  这样一路连惊带吓地游到了玉华宫,路遥还惊魂未定,拍着一颗雷鼓般的心脏,呼呼地喘着气。

  玉华宫的后院儿也有一眼活水,离盈珠的房间很近,到了此处也是正正好好。

  这长时间不运动,游会儿泳都这么累了?路遥捧着一张脸,只觉得烫得吓人,轻手推开盈珠的房间。

  粉色香帐里头,盈珠正睡得四仰八叉,嘴边还流着哈喇子。

  她还好意思瞧不上那青阳少君?就以这副尊容,人家能娶她,可想而知,她爹是有多权大势大。

  “起来,起来。”路遥推了推她。

  “干什么?”她翻了个身,吧唧吧唧嘴。

  “听说秉君和盐女数千年相爱相杀,终于能修成正果了。”路遥坐在她身边,慢吞吞道。

  “不可能,那个老女人,追了秉君多少年了,秉君好男色,此二人没结果的。”

  “听说红鸾仙君为巫山神女和南文星君牵了红线,二人不久便要成婚了。”

  “更不可能了,巫山神女背地里找了红鸾星君测了多少次姻缘了,命中孤寡,为这事儿,差点儿把红鸾星君的府邸都拆了,两人多少年不来往了。”

  “那。。。那。。。那听说司命星君与他手中的文官快要修成正果了。”

  “这事儿倒是有可能。”盈珠来了劲儿,一屁股坐起来。

  “司命与下属眉来眼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整个九重天,就司命星君一人专心搞事业,又没那个恋爱脑,估计成起来也费劲儿。”

  她果真是闲得可以,还有她不知道的事吗?

  “所以你知道漫漫是谁吗?”路遥还是忍不住问道。

  “漫漫?这世上叫漫漫的人多了去了,我怎知道是谁?”盈珠说着一面下地,赤着足踩在松软的银白狐兽皮上。

  “那与墨沧仙尊有瓜葛的漫漫有几个?“

  盈珠下地走到窗前,从那张雕花方案上顺手拿了个细釉茶壶,就着茶壶“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水。

  喝完了水,才一擦嘴角说道。

  “九重天上关于墨沧仙尊的传闻最少,只有两个,一个是东海之滨的梦瑶仙尊,但是人家嫁了人,又守寡多年了。

  另一个便是天帝的南辞公主,这两个人没一个小名叫漫漫的。”

  “这般说来,连你也不知道此人是谁了?”路遥打了盘腿坐在盈珠的床上,大拇指放在嘴边,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

  “你问这个人干什么?”盈珠问道,“她跟你什么关系?”

  “嗯?”路遥忽然反映过来,对哈,她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没有啦,就是随便问问,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出嫁啊?”

  盈珠看着她,脸上带了些略有些奇怪的神情,“怎么?你对这件事很着急?”

  是啊,她着急啊,她着急得很,她不仅撕了墨沧的衣服,还偷进了他的府邸,把他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真的是看遍了啊。

  刀都架脖子上了,她能不急吗?

  “爹爹和青阳少君已经定好日子了,南辞和仙尊的婚事比较要紧,所以爹爹说不可抢了他们的风头。

  婚事一切从简,约是七日后,不大不小办一场便好。”

  “好,七日后。”路遥点头,也就是说,她还要坚持再苟七天,不被发现就好了,是吧?

  “嗯?对了,我方才路过蓬莱街的时候,听见里面闹闹嚷嚷的,里面在干什么啊?”

  路遥走了一圈,这九重天唯一不正常的便是那蓬莱街了吧?太热闹过头了,只可惜那里没有活水,她没法儿进去,听不清里面在说些什么。

  “哦,里面在赌你和墨沧仙尊的事呢。”盈珠说得十分轻描淡写。

  “我和墨沧?能有什么事儿?”

  “赌你会在什么时候死,怎么个死法,现在赌注押得最高的是说你会被仙尊凌迟处死,然后头颅吊在平梦里门前,以示众仙?”

  “卧槽?这么血腥。”

  盈珠却摆摆手,“哎呀,三天前的传出来的消息了,已经不新鲜了,听说是有内部消息,平梦里的下人说,仙尊已经准备好吊绳了,只是在等一个黄道吉日再下手而已。

  不过也可能庄家在背后操盘,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如今都一赔一百了,只等着后面有个反转,庄家就赚大发了。”

  盈珠说得满不在乎,路遥却觉得脖子一凉,只剩一颗脑袋,悬挂在平梦里外?那得是什么什么感受啊?

  可是她这个人不爱荡秋千啊。

  “漫漫,漫漫。。。这个名字我怎么这么耳熟?”盈珠看到路遥的神情,趴在窗前一个人默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