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苏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而且还把他也捎带上了?
抬手推了推苏祭的胸膛道:“时间快到了,得去办正事了。”
“哥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苏祭将他压的更紧。
迫人的气势令他有些不舒服,甚至有种对方随时都可能拔刀杀人的错觉,啧了一声,道:“你想多了。”
苏祭看了他半晌,见他表情坦荡,浑身的煞气这才逐渐散去,抱着他的腰,埋首在他颈窝撒着娇转移话题:“哥哥真好看!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新婚燕尔?”
“别乱开玩笑,起开。”
姜羡绥皱眉说着,虽然没把对方的话放心上,但还是出于不适,用力将人推了开,理了理衣裙的褶子,冷着脸越过苏祭往门口走。
苏祭邪邪一笑,漫不经心地哼着小曲儿跟在后面,背着手一副刚调戏完美人的纨绔子弟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楼下大厅只有沈清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影看起来有几分寂寥。
“师尊。”姜羡绥走近唤道。
沈清漪抬眸看他,墨玉般的琉璃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转瞬间又归于平静。
只是那如深渊般的眼底似乎酝酿着某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情愫,只不过太深沉克制,叫人看不分明,甚至叫人察觉不出半分异样。
脸色如常般顿了一瞬,颔首道:“注意安全,这是三清玉,里面封有为师一道灵识,此行如遇危险摔碎此玉,灵识化作分身即可保你无恙。”
“弟子谢过师尊。”
姜羡绥接过玉后,又恭敬地行过礼,这才与吊儿郎当站在一旁的苏祭一起离开客栈。
两人走在空旷寂静的街道上,苏祭语气发酸的试探道:“哥哥,醴兰君为什么对你这么上心?圣尊级别的灵识分身,相当于多给了你一条命啊!
不过强行分出灵识可是有损根基之事,咱们只是上个狐榆山又不是入魔域,醴兰君也小心过头了吧。而且保护的这么周全,岂不是没了历练弟子的效果,醴兰君他真的只是把你当徒弟?”
“不是徒弟还能是什么?”姜羡绥白了他一眼道:“师尊虽然面上看起来冷情,骨子里却最是维护自己人,会这般小心也不意外。”
苏祭冷哼道:“哥哥心思简单干净,就怕某人动机不纯。”
姜羡绥皱眉:“不许你妄议师尊。”
苏祭原先还想将之前沈清漪威胁他的事告诉姜羡绥,可如今见姜羡绥这般维护沈清漪就知道说了也白说,不由气恼:“哼,你不让,我就非得说,醴兰君就是个伪君子。”
“你……”
姜羡绥正要说话,苏祭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踪迹,看来确实气的不轻。
四下环顾仍没看见苏祭的身影,只好独自朝城外走去,心里则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苏祭为什么会对沈清漪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走了半晌来到狐榆山下,这里草木茂盛,虫鸣声嘈杂的刺耳,他借着惨白朦胧的月光上山,由于被茂密的树冠遮住了月光,越往里走,光线就越是黯淡。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起了山雾,本来光线不好能见度就低,如今一起雾,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诡异的是,他居然隐约听见有人在吹唢呐,似喜乐又像丧音,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那声音越来越近,循着声源看去,山雾里似乎有红红的一片人影正朝他这边走来,看影子像是还抬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