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床边坐了好久,只觉得这腿麻得快不是自己的他才有了还动作的打算。
拖着似千万只蚂蚁啃噬的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扶着扶梯把手一点点挪下楼渠道吧台到了杯酒。
呷了一口后,垂眼盯着指尖微微出神。
帮满月吹头发时他发现.明明是刚长出来没多久的头发里居然有白发了。
她的头发一直如泼墨般,又黑又柔顺。
以前他就喜欢玩儿满月的头发,无聊时会把长发卷在指尖然后听她喋喋不休的讲学校里发生的事。
他不是医生不明白这代表什么,可这白发却下意识的让他心绪不宁。
这不是个好兆头,而诱发这些的多半就是【潘多拉】。
夜深人静的夜里,他独自一人喝了半瓶红酒才上楼,沐浴完出来吃了两颗药才上床休息。
而这时,睡着的人会很自觉的滚一圈滚到他怀里,或是拽着他浴袍,或是拉着他的手才能心满意足。
看着这可爱的小动作,他眉眼间皆是揉不开的深情和笑意。
***
翌日八点左右满月就醒了。
洗漱一番后下楼,同商羡年亲密会儿直到二楼卧室十七的门打开,两人的恩恩爱爱材作罢。
蹦跳着上楼,笑盈盈看着十七。
“你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满月这眼神盯的十七心里发慌,总觉得她不怀好意在算计什么。
她倚着护栏笑容没变,莹亮的眸色转了圈才说,“今日一别不知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总觉得你这丫头长大了而我也阻止不了你什么,只能希望你一切平安顺利。”
“好好的,矫情什么劲儿。”
十七翻了个白眼,把行李箱从房间拖出来带上门,然后把围巾缠在脖颈才看她。
欲言又止一阵,才冒出句话来,“我走了,记住我昨天说的话,有事电联。还有,你要再让我来救你的命我就直接在手术台上弄死你!”
满月咯咯的笑,模样夸张极了。
半晌,她轻叹声,挺无奈的表情。
难道她就一点可信度没有嘛,为什么这些人总是持着怀疑的态度和目光看她呢?
“嗤,也不知你这是在咒我还是在祝福我,我尽量保证不给你这个机会好吧?”
十七懒得跟她计较钻字眼的事,瞥了眼腕表,“时间不早,我走了。”
一边点头应着,一边跟着,揽着十七肩头咧嘴一笑,“我送你去机场。”
“你送!”
瞪大眼睛,霎时一股凉意登时从头走到脚。
满月的车技那叫一个飘逸,飘逸得她坐过一次后回想起来就小腿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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