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宋仍然有几分奇怪,但旁边的大夫犹如开了话闸子般开始说这癣病的病况,听着倒是与他现在这模样有些关联。
不过,他倒是恨恨的。
凭什么他突然有了这癣病,而跟他同吃一桌菜肴的她却是一点毛病都没有?难不成是因为她出身乡野,向来粗食麻衣习惯了,不像他这般娇贵?
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叶蓁在旁将他的面部变化尽收眼底,她在心里偷笑,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想得到,她带来的那些小玩意有一些缝在了衣服里,有一些藏在了发髻之中呢?
怕是他想破头了,都不可能会想得到的吧?
见事情似乎差不多了,她便想回去补个眠,没想,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走了进来。
“禀王爷,刘玉求见。”
刘玉?
她想了想,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不就是那个边城的旧城主吗?
她低垂的眸子乍现异光,这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费尽心思被“掳”来这北契,终于能翻出这个叛变的人了!
裴宋这会儿的心思全在这“癣病”上头,听到侍卫的禀报后,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问道:“他来做什么?”
“刘玉未曾说,只说是急事。”
他默了下,挥了下衣袖。
“那就让他进来!”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往这边望了一眼。
“你这个女人,回你厢房去!”
叶蓁也没觉得意外,毕竟这刘玉与她一样都是南渠人,再加上这刘玉还是叛变的边城旧城主呢,自然而然,不可能让她这个南渠人在这。
她往外头走去,只是并没有如他所希望的那般回去自己的厢房,而是躲在角落处观望。
不多时,侍卫领着一个中年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她定睛望去,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这刘玉,不得不说,边城的粮食难不成都能把人给养得像只猪一般?这刘玉乍看下去,那体型跟白掌柜竟是有的一拼。
刘玉走进前堂后,见到上座的人先是怔了怔,似是见惯了他衣冠整齐的模样,没有料到今日一来,他会是浑身邋里邋遢的。
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没忘今个儿到这来的目的,“扑通”的一下就跪在他的面前。
“王爷,请您救救我吧!”
见上座的男人仍然一脸的淡漠,他满布愁容,若非迫不得已,他又怎会像这般上门求助?
“我听闻在南渠那边,我那管事的刘琥被盛怒中的陆将军给当场卸了脑袋!我怕终有一天他们会来取我性命,我恳求王爷能够将我收入麾下,往后王爷要我向东,我绝对不会向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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