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说的对,庆生家的,你年纪大了,孩子们的事儿瞎掺和啥。长东一家子对你这么孝顺,你还不知足,想干啥?”
被陆青书扶着的老人,指着时奶奶的鼻子骂.时奶奶一张树皮脸涨成了猪肝色,但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这老人是时家辈分最高的人,比时奶奶还长了一辈,时妙应该叫他二叔祖。
这二叔祖可不简单,抗战的时候上过战场,还立过功。据说,他认识很多部队的大官。
所以,二叔祖别说在时家,就是在整个村里,威望都很高。不过,他一般不管闲事,大家都没想到陆青书竟然把他请来了。
时长林见老娘没了战斗力,只能自己上了,他嗫嚅着跟二叔祖说:“二爷爷,这...这是家里实在困难才...才....”
“你是真没钱还是假没钱?今年你家时强不是出去打工了吗?没挣钱?”
二叔祖目光锐利的看着时长林,时长林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了。时强打工确实正了些钱,但他不是还想在时强结婚前,把家里的房子给翻盖下吗?
二叔祖哼了一声,“回屋说吧,别在外边丢人现眼。”
时风听了他的话,马上扶着他往里走,时奶奶和时长林夫妻,再不愿意也得过去。
时长东看了一眼陆青书,说:“今天这事儿麻烦你了,改天叔再谢你!”
陆青书一听赶忙说:“叔你不用跟我客气,你去忙吧。”
时长东嗯了一声,转身和宁月萍走了。
时妙也要跟着他们进去,忽然左手指尖,被一只手轻轻扯着来回揉磨了几下,似乎带着说不尽的缠绵。
时妙扭脸正对上一双炙热的眸子,再次见到他这虚伪的深情,前世的种种又涌了上来,心被恨和怨灼的疼痛非常。
这个人还想用那所谓的爱,再骗他一世吗?
“妙妙...”
听到他低沉、满含情愫的声音,那些尘封的恨意一下子又涌上了心头。本来不想理会他的,但他硬是来招惹,真当她是泥捏的了?
一股怒气冲上心头,她抬脚踩在了这人的脚上,又用了几分力,还使劲儿碾压了几下。
抬眼瞪他,就见他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是神情怔愣了一瞬,看她的眼神还带着无奈和...宠...溺...
冷哼了一声,时妙转身大步往里走,这陆青书如果还是前世的那个陆青书,她非见一次打他一次不可。
不过,今天的陆青书有些反常啊!陆青书这人,平时看着冷冷清清,无欲无求的样子,但他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平时有谁得罪他,从来都是直接反击回去。
就是他们两个要好的时候,他虽然很多时候都纵着她,但她无端闹脾气的时候,他还是会不高兴的。
有时候惹急了他,他能好几天不理她。当然,后来一般还是他主动示好,两个人才会和好。
哪像现在,被无缘无故踩了一脚,还没有生气,反而....
不过,他爱怎样怎样,都不关她的事。现在关键是解决眼前的事情,不能重蹈前世的覆辙。
........
二叔祖出马,一个顶俩,没一会儿就把事情解决了。结果是:时长东拿一百块钱礼钱,时强的彩礼钱,时长林自己想办法。
二叔祖最后说:“分家了,就要有个分家的样子,谁的难处谁自己解决。你儿子娶媳妇让你兄弟拿钱,以后你儿子给他二叔养老送终,你愿不愿意?”
这个结果,时奶奶和时长林一家,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不愿意也没办法,二叔祖虽然平常不怎么管事情,但只要管了,大家就都得听。
不过,这二叔祖怎么就同意过来管他家的事儿了?
这话时妙问了时风,就听他说:“青书答应给二叔祖家孙子补课。”
时妙恍然,二叔祖家两代单传,小孙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天天盼着孙子有出息,给他们那一门争光呢。
可那孩子考试回回倒数第一,把二叔祖给愁的皱纹都多了几条。
陆青书从上学开始,次次考试都是第一,从没拿过第二名。有这样一个学霸给他孙子补课,二叔祖当然高兴了。
只是,她可不会领他这个情。陆青书那人,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这么做还不是想在她家人跟前落个好,以方便他以后的计划。
经过这样一闹,让她想起了前世很多不好的事情,本来大好的心情,被弄的郁闷的不得了。
她走到灶房,就见老爸和老妈正在收拾厨房,夫妻俩脸色都不好,但干起活来很默契。
时妙知道,老爸因为老妈把事情闹到了外边,不高兴了。
“我也来帮忙。”她挽起袖子就要洗碗。
宁月萍见了连忙阻止道:“就这几个碗,哪用得着你动手,让你爸一个人洗就行。”
时妙看了看沉着脸的老爹,他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干起活来没有一丝怨言。她凑过去笑嘻嘻的说:“我爸是五好男人,长的好,干活好,学问好,对老婆好。”
宁月萍一听噗呲笑了出来,时长东也没忍住,一脸笑的瞪了她一眼。
“这才四好,还有一好呢?”宁月萍笑问。
时妙笑挽上老爹的胳膊:“还有一好啊....就是对我好啊!”
“去去去,赶快坐被窝里去,外边冷。”时长东笑着轻推了她一下,时妙嘿嘿笑着出了灶房。
留在灶房里的夫妻俩相视一笑,老夫老妻了,就是有些龃龉,也很快就能化解。
时妙回到她的房间,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本高三物理书随意的翻着,今生她一定要上大学。
不过现在离高考只有半年时间了,那么多年都不学习了,接下来肯定要下一番功夫了。
想到这里,她拿起书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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