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进入偏殿里的休息的寝房,还隔着一层珠帘纱幔,离宋玄坐着的床沿有一点距离。
一时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宋玄心里:次奥……
她先瞅瞅自己,再看看倒在自己身上的君容,不禁汗颜,煤的捉奸啊这是……
思及此,宋玄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打着哈哈,扬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夫子啊,你来了啊哈哈……”
而卫谦好像并不打算接她的话,神色淡淡的意味不明,只见他缓缓放下了掀起帘幔的手,人是进来了,却立在那边一动也不动。
见状,宋玄急了,想要开口解释,但一时又扶不起肩上的君容,手臂吃力撑了这么一小会儿还居然就发酸了??她突然有种泪奔的冲动……
自己占据的这具身体特么也太弱鸡了叭,次奥……
渐渐的,宋玄感觉自己越来越撑不住了,见卫谦在一边冷眼旁观,她只得带着讨好却不免吃力开口道:
“夫子,你快来搭把手啊,玄儿要扶不住了……”
话音还未落地,宋玄就感觉自己的手控制不住般猛的一抖,霎时,靠在她肩上的君容顺势一滑,压着她眼看就要一起要向后倒去。
登时,宋玄心里暴风哭泣,MMP她节操不保啊啊啊啊……
可还未来得及哀嚎,她突然就感觉自己肩上一轻,手腕也被向前一拉,立刻自己就稳住了身形。
再看清时,君容已经平躺在了床上,而不知何时,卫谦已经上前,此刻正安静的立在一边,神色从容,身形不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宋玄的脸一下跟烧起来似的,蹭得红了一片。
她赶忙站起来,挠了下自己的脑袋,才发现此时自己居然披头散发。
What??
立刻,她感觉有一道探究的目光的射向自己。
疑惑的顺着那道目光看去,宋玄就看见自己这一副solo睡衣外加凌乱的外袍的牛杯造型,不由得联想了下刚才的画面。
Oh, god!!!
这怎么看都有点限制,级的味道啊啊啊啊……
“不,不,不是你想……”
宋玄摆手想要解释,却坑坑巴巴半天说不清楚。
突然,珠帘再次被掀起,只见和春带着一位官服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公主,太医来了。”和春向她行礼。
进而,她也看见了她身边的卫谦,面容似也有些意外,不过立刻掩下,又福了身子道:“太师。”
“微臣见过公主,太师。”
见状,官服男子也出声行礼,却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卫谦。
而宋玄像是一下恢复了语言功能,连忙要上前,卫谦却先她一步拦在了她身前。
随即有礼说道:“有劳刘太医了,请。”
边说着,他边带宋玄离开床沿,拉着她站在一边,而他自己却依然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刘太医自是俯身恭敬听命,放下医药箱坐到床沿,开始为君容把脉。
而这边宋玄看着身前卫谦的背影,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只能堪堪够到他的肩膀,不禁撇撇嘴。
哼,长得高了不起吗?特么浓缩才是精华好不好?
只是她眼下有些着急,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眼巴巴的想要探出脑袋观望下。
可刚行动,身前之人就似后面长了眼睛般,立刻转过头居高临下的凝视她,眼神那叫一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宋玄被吓得立刻不敢动了,脑子里再次闪过刚才的尴尬,于是默默的低下了头,老实巴交的站在他身后不动了。
那厢和春倒是机灵,看着她这边情况不对,赶忙悄悄走到她身边。
“公主请放心,以前丞相大人的医治都是由这位刘太医经手的,想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宋玄闷闷的点点头,却依然愁眉苦脸的。
她现在担心的可不是君容那家伙好吗?!等下该怎么对卫谦解释才是最最十万火急的好吗?!
思及此,宋玄不由得叹了口气,想起他刚才对她的那副神色,看来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喽。
心里第N次MMP……
不过片刻,那厢刘太医就已经重新包扎好了君容的伤口,换了新药后便收了药箱,起身对卫谦作了个礼,恭敬道:
“太师,丞相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厥过去而已,若老臣看的不错,丞相的伤口应是被尖锐之物划伤,伤口细长且深,但所幸处理及时,未曾有其他感染,待老臣开个调养气血的药方,按时服下,不出一月,便可大好。”
卫谦闻言,点头微微作礼,“如此,有劳太医了。”
刘太医同样恭敬俯身,却依然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见状,卫谦了然,“太医若有疑问,直接言说便是,不必拘束。“
刘太医这才松了神色,道:“丞相此次受伤可谓十分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但依现在之状……相比以前,实在有违常理。”
说着,他转头看了眼床上依然昏睡的人,只见其面色并不像出过大量血的人似的苍白,此刻竟有些红润。
“太师也知,老臣诊治丞相多年,朝中人尽皆知丞相体弱至极是万万不能受伤的,按道理这么大的出血量,不应该如现在这般……还请太师谅解,老臣并无戕害之意。”
卫谦微微颔首,“我明白的太医的意思,只是……”
可他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清丽此刻却有些闷闷的声音打断。
“那个,在太医来之前,我已经给丞相用过药了。”可不是宋玄嘛。
说罢,和春立刻贴心的从女侍手中的药箱里取过绿色瓷瓶,给刘太医递去。
刘太医看过后,摇摇头,面色依然不解。
“这个药,老奴在替丞相查看伤口之时就已经检查出来了,只是上好的白芨,通用的止血药材,虽然效果极佳,但丞相体质特殊,按照老臣之前医治的经验,这药应该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说着,他顿了顿,向宋玄站立的方向虚行了个礼。
”不知除了此药,公主可还用了其他药材?”
闻言,宋玄心里也疑惑了,这才猛然想起,对啊,之前君容的血一直止不住,后来情况突然好转,她还以为是这药的原因,可现在居然不是。
思及此,她摇摇头,道:“没有。”
“这就奇怪了……”刘太医沉默片刻,随即敛了神色,笑道:“丞相吉人自有天相,是老臣太过寻根究底了,还请公主,太师莫怪。”
方才一直沉默的卫谦微微颔首,“太医言重了,此行还要多谢太医前来诊治,不过既然丞相已无大碍,和春……”
站在一边的和春立刻上前,“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