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桢觉得自己待在那里并没有用处,还会让叶年分心照顾自己,便去了叶年给他布置的客房。
虽然……朱云桢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被人照顾。
“叩叩!”
“进来。”
“叩叩叩……”
“进来吧。”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声还是没有停下,只是机械而又有规律地响着。
这是什么意思?
朱云桢起身,在门边顺手拿了一把扫把,准备开门。
朱云桢一脸严肃地把右手放在门上时,看了看自己左手拿着的“武器”。
嗯,令他很满意。
嗯?不对,我左手拿着一把什么东西,扫把?
虽说用扫把打人,本来就该用扫把的木棍,而不是扫把扫地的那部分。如果遇到和自己差不多的对手,那他很有可能抓着扫地的那部分把扫把抢过去,然后追着你打。
之所以还这样用扫地的那端对着对方,目的不过是为了污*辱对方。当然,也有自己不想抓扫地的那端的原因。
可谁能告诉朱云桢,为什么这个扫把光秃秃的。髫毛呢?就只有一小撮髫毛孤单地挂在上面。
而且这根木棍中间好像要断了……
“啪嗒!”
好吧,不是好像,是已经断了。连扫把都不给我一个想象的机会……
朱云桢把断成两截的扫把丢开,开门。
门外的少年似乎被朱云桢突然开门的动作吓到了,半晌,都没能合拢嘴。
而那只因有些酸所以正准备放下来的手,还维持着在半空敲门的姿势。
原来是人啊!别说,这小子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有点黑,还有点矮。没事,年纪还小,会长高的。
只是为什么不说话呢,明明说话就解决得了的事情,还一直站在门口不进来,搞得朱云桢以为门外有陷阱。
少年回过神后,将双手举高。
朱云桢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把视线从少年的脸移了下去,看见两只骨瘦如柴的手捧着一碗装着乌漆麻黑的不明液体的碗。
朱云桢被少年的手吓到了。
怎么可以这么细,只剩一层皮覆在骨头上。
少年开口说道:“哥哥,我听不见,但是我能说话。这碗药是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要喝的,可以不被瘟疫传染。”
朱云桢想到之前看叶年他们在安抚瘟疫病人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连口鼻都没遮住。
又想到这个少年之所以没进来,是因为他听不到。
“那你可以直接推门进来啊。”
说完,朱云桢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少年听不见,忙做了一个推门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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