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远在边关的宋星舒接到密信。
信里所写不过是唐初念重病不起,姬和重伤不愈。
顶着夜晚的黑,他冲到了马场,直接骑上他的宝马,他手下的副将拦住他,“将军,你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宋星舒拉紧了马绳,马不安的动来动去,“起开。”
“将军,无召不得归京啊,是死罪啊!”
“起开!”
“吁——”马的一声长啸,显示了主人的不安和慌乱,士兵们跪了一地,“将军,你走了边关怎么办?”
“将军,你不能擅离职守,你是宋家的子弟啊!”
唐家和宋家为了姬家,已经历代都把自己的子女赔上了,还不够吗?连最后一面难道也见不成了吗?
宋星舒咬着牙,火光照亮了整个军营,所有的士兵都拦跪在了他的面前,用宋家压制他,用他的性命阻止他......
马儿似乎也安静了不少,宋星舒缓缓抽出挂在马边的剑,“星舒护了一辈子的人都要没了,你们和我谈命?”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告诉你们!我的命要没了!”
“让开!”
“挡我者,死!”
明明是很温柔的人,就连声音都带着温柔,可这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杀意。
将士们纷纷低下了头颅,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宋星舒去意已决,将士们纷纷让出一条路,看着马儿绝尘而去,众人面面相视,“不是说将军和夫人感情不睦吗?怎么?”
“谁知道呢?”
宋星舒迎着夜晚的露水,顶着满天的星空,离开了这个黄沙满天的地方,一路直奔东流国而去。
就像是久别故乡的游子,带着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惴惴不安。
宋星舒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在等他。
东流国都内,翊坤宫里,唐初念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睡着觉。
本来心疾对于魏禾屿来讲还是挺好治的,但怕就怕在是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
她的心药无非就是自由,或者是她口中念念叨叨的宋三。
姬之澜来看过她几次,最后都直接被气走,甚至有时候的过分反应差点害了她的命。
人越是虚弱,越是接近死亡。心里最深处的渴望都会呼之欲出,而唐初念的嘴里只有一个名字,“宋三......”
好在宫人们并不知道宋三就是宋星舒,要不然后宫乱成了一团,怕是前朝也要乱成了一团了。
偶尔,唐初念清醒片刻的时候总是会对魏禾屿说,“辛苦你了,师傅。”
“拖累你了,师傅。”
魏禾屿总是说,“说什么傻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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