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女,安军,调遣,与用人,帝王于心不安,所又心中有数,自相矛盾,如今前来求问大师,望能安下惑心。
“阿弥陀佛,皇帝心中自有定论。”
“朕只怕所行之事悖论王朝,殷有前车之鉴,不敢贸然。”
“江山在手,帝心为重,皇帝所思,所想,所行,皆是命数,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帝深思。
“自古王朝衰败,皆取其王,若要经久不倒,我皇应慎重行事。”
皇帝皱眉,深思后又闻这话,更加疑虑,“大师是说,朕所行有误?”
玄真面无表情,却是摇头,“王权在手,我皇所行取其心,是非在己,他人难论。”
所行取心,是非在己,皇帝的决策非他人能随意更改,换句话说,即使有能改之人,若帝心不坚,仍旧会造错事。
可皇帝能否解其意?
他开始思考这些年来对君瑾的所作所为,君臣不和,三年一归的处置,莫非是错的?
又或者,他赐女于将军府,亲帝幽,远君瑾,也是错的?
还是他即行之事,谋略的大局,更是错的?
此行怕是取不到正经了,皇帝垂眸,良久对玄真大师一拜,走出了庙房。
他顿足在庙前,离痕前来相伴,皇帝未语,似在思考什么,许久,凉薄一道:“下山。”
“是。”离痕紧跟。
待二人走后,玄真大师空旷一道:“惑乱思想,散乱心,生死心,虚妄矣。”
万望我佛慈悲。
将军府前,烈焰赤马威风凛凛的昂着首,四蹄乱窜,不安分,躁动的很,一看便是关的久了,等着大展身手呢。
父亲当真为他寻了一匹好马,此马周身艳红,马鞍一套,他便与父亲那匹征战沙场的战马一般气势,某种程度上,它甚至超越了一般战马的威凛,仰头长嘶。
文穆向后退了退,被这马的气势给惊住,总觉得它随时会奔腾起来,误伤他人,她自己也是害怕。
前些日子造成的伤口已经好了不少,马儿也恢复了第一次相见时的凛凛威风。
“它不会伤人。”君少卿走上前,已经手握马鞍,伸手轻拍了拍马儿的头部,对文穆招呼,“来。”
文穆一怔,四处看了看,不解兄长之意,这时候,君少卿已经翻身上马,一袭白衣,好不惹眼,他握住缰绳,对文穆伸着手,安慰的点头。
文穆这才冷静下来,众目睽睽,她总不能拂了兄长的面子,奈何她畏惧马儿至此,还是伸出手,缓慢的递给君少卿。
马上的少年面色不改,随即长臂一伸,握住文穆素手将她一把向空中提,文穆双脚悬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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