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有人惊呼。
黄巾,素袍四五十模样,似是普普通通,这便是张角。
王牧疑惑,顶级不应该举世无敌的出场吗?为何如此普通。
“可是觉得很平常?”一道话语突然传入王牧耳中,说话着正是李儒。
王牧点点头。
“他不是因为外表而不凡,而是因为行事而不凡。”李儒话语中似乎带上点点倾慕。
“文优先生,你竟然不……”王牧没敢说下去。张角是这个时代的罪人,如果他说李儒很赞赏张角,如果传出去恐怕对李儒影响颇大。
李儒何许人也,怎能不知晓王牧所说所想,顿时面带嘲讽,当然他这嘲讽可不是对王牧的。
广宗城头也有了动静,一座高高祭坛凭空而起,只见张角一步步神情凝重的踏了上去。
“他这是做什么?战前登台跳舞?助兴?这是张角?哈哈哈。”有将领高声嘲讽,鄙夷之声传遍诸军。
皇甫嵩等人有意无意令这传声覆盖整个战场。
一时间所有人对于张角的威势淡化了很多。
但是广宗城上的人就面色不怎么好看了,一个个怒目而视,都想冲下城来,不过却被张角无形威势给按住了。
“悠悠苍天,冥冥后土。”张角手举一物,高声低诉。
一时间风起沙扬,一股荒凉由张角覆盖整个战场。
“那是什么!”皇甫嵩大呼,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然而他不敢质信。
“无辜世人,哀生乱世。”
“黎民悲怨,谁人能救?”
“汉室无道,百年孤苦。”
“无奈苍生,生死无助!”
张角鸣歌,天地渐渐昏黄昏暗,手中之物红光闪硕。
歌声张角是鸣完了,然而天地却开始鸣颂。
这一幕令大儒卢植几乎崩溃,练声高呼:“圣鸣之音,张角何德何能?”
“张角凭何能!”卢植呼吼双眼瞠目。
“张角,怎!可!能!”卢植放声悲吼,只见其突然身子一僵摔下马去。
卢植摔下马,数十万大军士气大跌,一时间区区广宗竟令数十万大军不敢前行一步。
士卒惶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士们则是不安,不止是卢植掉下马,他们心中隐隐不安。
“越叔?”王牧紧张一问,王越一直一言不发,当然不是畏惧感,他知道王越是之前一剑耗干了气力,才一直未曾出声。
“无碍,不过,我暂时出手不了了。”王越传音道。
突然的传音令王牧惊讶,对于这突然出现在脑海的声音他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却是没多问,点点头,不过他也知晓这里暂时不是多说话的地方。
尽管这一切都是很隐秘,不过却是未能瞒住李儒。
“王越出手不了了吗?看来终究得是我出手了,张角,虽说不知道你想做得是否是那件事,不过今天你都得是我的踏脚石!”
“且让我来吧。”
一道声音突然传遍全军,一身普通衣袍,半分儒雅半分阴沉。
“是你,李儒?”皇甫嵩哪里不认得,那日军议,李儒的气势根本不在他们之下。
可是今天,是大军交战之日,你一谋士上前做甚?
王越那是宗师,已然超凡,可你李儒只是一谋士,凭什么?
“还不退下!”终究是后起之秀,皇甫嵩也不想治李儒之罪。
“呵呵。”李儒轻轻一弹手中三尺铁剑,轻笑道。“此剑,若不斩去张角性命,便割去我头颅吧”
说完,负手上前轻轻一抛,将手中随意拿的铁剑丢在脚下。
双目直视广宗城上那数万人,直视那天下唯一的顶级。
这一刻,他李儒彻底的卸下伪装,不再是那坐立不动的谋士,天下将在此刻因他而颤簌,如今是,以后也是。
“张角,你焉敢如此!”李儒一声大吼,令数十万双眼睛齐看向了这。
李儒对着不远处一道目光看了一眼,大步走上前。
“你生食我大汉之米,却屠我大汉江山。你张角何以以“汉”居之?何以以苍天之下贪生!”李儒高声呼斥,一时间竟然断了天意哀鸣。
这一刻一直平静的张角神色有了变化。
“你张角父是我大汉子民,祖是我大汉子民,祖祖上依旧是我大汉之民,然而你却有违我大汉之事,妄图断我大汉江山,如今又欲断我汉之传承,你生不得为人子!”李儒语落,直接天意化雷直欲滚滚而下,劈开这广宗,劈向那张角。
这一刻张角惊诧的转过头,望向李儒的目光再无一丝高高在上之感。
于此同时天下人都惊讶了,突然有寻常之辈高呼起来:“张角欲断,汉室!
金龙!”
这一声语落,一传千,千传万万,大汉震动了,而震源却非张角的广宗,而是洛阳!
皇宫!
“张角!李儒!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