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层次划分（三流为始，武道无终？）
“越叔，这本书是？”待王显等人走后，王牧疑惑的看着王越手中的泛黄书籍。
王越掂了掂，看了眼王牧直接将书丢到王牧手中转身离去。
王牧更加疑惑，看着王越的背影，他感觉这本书应该很不寻常！
两个字似乎看不懂，但是不知道为何一股心底的记忆浮现
《诗经》！
一瞬间王牧好像动了，翻开书页，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在身体觉醒，来自于心声，生于灵魂，这些似是学识！
这一块随着翻动，书中字似乎在跳动起来，一副完美不一样的景色出现在王牧脑海之中，刹那间，他好像看见了《诗经》之内各色人物或是鸟兽。
轰！
一股乳白的能量爆开。
这一刻，王越停下脚步，脸上泛起微笑但是也流露出不安！
而此时山下的王显也是感觉到了这股波动，莫名回头！
“这是谁？谋士！王越！不不不！那小子！怎么可能！”王显面色复杂，强行转过头。
平和的步伐却将路过石子碾成粉末！
“这是什么力量！”这一块王牧彻底震惊，他身体里某种力量已经觉醒，但是他并不会使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消失！当然王牧并没懊悔！他很清楚这股力量并没消失，只是没找到使用途径！
这一幕连续几天令王牧魂牵梦绕，而那股力量也在他心头扎根一般，无法挥去，而潜意识里，似乎在告诉他，这股力量才是真正适合他的！
“越叔！”
这几天！王牧没怎么练剑，心思全部放在这股力量身上，相比于练剑增加的微末实力，那股浩瀚力量却令他极度向往！
“怎么还不练剑！”王牧怒斥一句！
王牧顿时贴上去讨好道：“越叔，你能不能告诉一下关于那股力量！我感觉那股力量很强！”
“越叔，那可否告诉我这股力量是什么吗？”
王越叹了口气道：“这是文的力量！而我只会武的力量！我教授不了你！”“文？武？”王牧茫然！
王越点点头，指头轻轻一划，一点青白之色浮现指尖，宛如珍珠一般，极为夺目！
“这是什么？”王牧惊讶
“炁！武道的炁！”王越解释道。
王牧看着王越指尖的炁有些震惊！这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的力量！可以说是极为好奇。
那么文呢？”王牧好奇道
王越撇了一眼王王牧，拿着酒壶就往其头上敲！
“啊！”
“越叔，你打我作甚！”王牧不满的瞪着眼珠！
王越没理睬打了个哈欠，鄙视的眼神道：“敲你小子差劲得，我敲了多大的力气啊！才这点玩意！”
王牧疑惑，顺着王越的目光看去，发现头顶有一些泛黄的珠粒，极其微小，数量却有数十个，不过哪怕全部加起来也不及王越随便凝聚了十分之一！
但是王牧反而异常兴奋！这是我的“炁吗！”
王越喝了口酒不屑道：“你还炁！你武道才走到那？等你到三流再说吧！这可不是炁！是你文道的炁！”
“炁！”王牧茫然。
“这是两种不同的力量。”
“那我可以都拥有吗？”王牧期待道
王越笑了笑道：“当然可以，炁是源于你的脑海，具体如何产生我不知道，但是炁却是源于你的身体周身！两者无论是存储还是产生都不会产生任何冲突！”
王牧眼珠子一转，文武双修！不对！
“越叔，我也没学文道的炁啊！怎么就有了呢？我练武这么久了，却没丝毫的炁！”王牧疑惑！
王越轻轻一撇，没说什么仰头喝了一口酒，掂了掂手中的木剑道：“木剑终究还是木剑，给你！”
王牧疑惑，有些不明所以！
王牧虽说非常期待修炼扩增自己身体的炁！但是却所求无门，王越似乎完全不会，至于武道的炁，他却始终毫无所得！也是这种差距令他越发难以忍受，毕竟一个一点长进也没有，根本不知道未来的方向，而另一个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里面所蕴含的力量！这样谁可以忍受的住呢？
王越一笑，怎么?看到这种力量就不想练剑了?
王牧抬头看了看王越，复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笑道：“练！这可以是我一直的所求呢！我要当剑客！”
王越看着那张不惨任何虚假的表情，嘴角扬了扬，渐渐眉头一挑，右手轻轻一拍道：“臭小子！还想当剑客！你差得远呢！”说完迈着大步不屑的走了！
留下一脸呆滞的王牧！
王牧楞了好久，随着王越身影消失，眼睛眨巴眨巴几下，嘴角扬起叹了叹道：“真是个臭屁老头！”
时间过得飞快
短短两年时间过去了，王牧已经十五六岁。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他的身体最开始是十三四岁的模样。而奇怪的是，这两年过去，除了身高变化其他似乎什么也没变化多少！
而这两年，他从未下山过一步，一直呆在山上练剑，王越的剑道很强，传授的剑术也是极强，可是王牧似乎真不是个练剑的材料，两年时间，除去力量有所增长，剑术方面仿佛没开窍一般，这也令王牧很是沮丧，于是王越立马改变方略，除了一些基础剑招技巧，王越只教王牧一招。
“这样真的可以吗？”王牧很是疑惑。
王越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王牧突然觉得这老头有些不靠谱起来，他学了两年的剑术，一招也没学到，本以为王越有啥子武功秘籍，结果什么也没有，哪些剑招都是王越自己领悟，或者师承的，但是王牧一招也没学会。
于是王越便选择只教王牧一记剑招了。
“此剑名殇！你得记住了！”王越凛声道。
王牧点点头。
这一招王越已经交了好几天。
王牧却始终没有学会的迹象，或许真是不是个学剑的材料！
“越叔！我是不是真不是个练剑的材料！”
“闭嘴！好好练！”王越这几天也是心烦起来，看着王牧始终学不会的样子极为头疼。
王牧只好继续练剑，但是那份阴影却已然留藏。他之前两年其实也在学剑，但是主要还是连力量和基本步法等等，一些学武最基础的东西，虽说已经有些苗头，但是却没在意。
但是两年后的今天，真正开始学深层次的剑招时候，王牧宛如一个呆木头，死活学不进去。不是那种没悟性，而是少了这个窍一样，所以王越也是改变方式，死活只让你学一招！
其实王牧可以说是极为羡慕的，每次看到王越使用殇这一招，明明明亮的天空偏偏就突然漆黑一片，可以说帅气极了，但是他就是学不会。
剑招不是所谓的劈刺撩砍，而是能将自身力量得到增幅的，说白了就是用1的力量发挥大于1的威力！
“这一招殇所能暴发的极限是10倍力量，你现在的力量却是7、8千斤的实力，也就是说一旦使用成功，最大可以发挥7、8万斤力量！这个层次以及是接近三流极限了！”王越缓缓道！
来了这个世界如此之久，王牧也是渐渐知道了一些东西，就像武者这东西，分一二三流，王牧这种就是不入流的，这两年王牧别看实力增加极快，力量已经达到7 、8千斤但是依旧还是不入流的层次，最低的三流，门槛也是在万斤，至于更高一层次二流更是达到十万斤的实力，可以说极其恐怖，至于王越的实力，王牧不知道，不过这老头说他自个是宗师，具体是什么他没说，但是似乎是很强，很强的那种！
至于力量，王牧曾经看见王越拿着一根小木棍把一块万斤的巨石刺成了粉末，那一招是王越的独门绝技，据说是能在一瞬间的功夫刺出成千上万的剑，王牧也很想学，但是学不会。
他似乎与剑招无缘一样。这两年他没去王家村，当年差点杀了他的王深，被他和王越找上门。
“你便是王深？”王越大步迈入，直接当着王家众人的面坐在当堂主位上，王牧抱着王越给他的青色古剑站在一旁。
王越到来是丝毫不遮掩，仿佛这里是他家一样，大大咧咧走进门，大大咧咧走到堂内坐下！稍微几个阻挡的都被无形的力量推开。
这一幕可以说惹火了无数仆从管事，直接拿着兵器将王越包围了。
不得不说这里高手还不少，或许还没有三流层次的实力者，好几个实力和气息都是无限接近三流，
不过拿着兵器且人多势众的仆役们却丝毫没有安全感，他们似乎认出了王越，一个个靠得紧紧的，不仅如此，还一个个推来推去，死活不想做第一个上去的人！
对此王越也是一脸嘲讽，臭屁的姿态一摆，王显家的仆从以为王越要出手了立马齐声退后一步。
王越又好气又好笑道：“我说，你们一个个杵在哪做啥，拿着一堆烧火棍，赶紧给老夫放下！”王显家仆从一听立马丢下手上兵器，但是还有一些觉得没啥安全感，又拿起了死死抱着，那模样不知道是兵器给他安全感，还是他给兵器安全感！
王牧：“......”他没想到王越威慑力这么大，几乎到了不战屈人之兵的地步。
也是因此王越越来越臭屁了，冲着王牧挑眉，似乎再说：“看我有多牛？你小子以后还不好好供着我点！”
王牧猛地泛起白眼，突然瞧见旁边桌上一壶没打扫的茶壶，眼珠子一转顿时笑嘻嘻的走过去捧起茶壶送到王越面前道：“越叔，请喝茶。”
王越正得意，看着王牧这“聪明”的举动顿时满意点头，道：“哎好小子，不错，这样子才大有前途！”说完慢悠悠喝起来。
王牧看着王越喝下顿时笑道：“好嘞，越叔，以后天天给你喝剩下的隔夜茶！”王牧一字一顿可谓是字字“诛心”
王越顿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王牧早有预见躲开，但是王显家的仆从可就遭殃了！
“臭小子！你这个混蛋！”王越几乎是怒不可及！
“哈哈，宗师大驾光临，小屋却是简陋啊！”一道声音传来，来人却是王显。
王越顿时脸色冷了下来静静的，的看着王显一行。
其中三人身材高大，一步步走过，周围仆从自动让步，身上气势极为恐怖。
三位三流高手！这十里八乡可以说极大的排场了！
可以说随着这三位高手的出现，所有仆役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可见其人实力究竟有多么恐怖！
“三个三流！”王牧也惊讶了一番，这个世界的高手他不是没见过，但可以说极其难寻，这两年来，王牧见到的三流数的清，可是今天一碰就是三位！
王越却是呵呵一笑道：“文夫却是好手段，轻轻松松又多了三位三流客卿，端是好手段！”
王显摇摇头：“显这点微末之能怎比宗师这般浩瀚之光，三流在宗师这而恐怕和不入流却是差不多吧！”
这一语王越有些得意，但是王牧眼中却是不一般，因为他明显能感受到这三位三流高手在听到之后神色开始低沉了很多。
这是激将法啊！一捧一压，可谓是好手段！
“哈哈，文夫却是夸张了，三流高手，怎么可能在某不入流呢？”王越摆摆手。
王显也有些欣欣然，毕竟这些高手是自己的客卿。但是三位三流高手却是点点头，毕竟王越的实力还是值得他们认可的。
但是王牧却撇嘴，暗道：“这老头会捧人？想多了吧！等下看好戏咯！”
“宗师不愧是宗师气度非凡啊！”王显半是感叹，半是奉承。
但是王越真是被一两句就飘飘然的人吗？
“哎，这话说得越不好意思了，三流就是三流，怎么会是不入流呢？在吾眼里，不入一流都是垃圾！你说是吧，王显王文夫！”王越一语，宛如轰雷彻响在整个王家府邸，所有人都惊恐了，仆役们全部跪下，三位三流高手一个个脸色通红，王显更是脸色阴沉至极！
王牧则是差点叫好，但是突然想起自己连三流都没有，顿脸色也不好看了：“这老头，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他也想一起揍！”
“切，臭屁老头。”王牧说实话也不是很清楚王越带他来小王村的原因。
“莫非是要我亲自来找回场子?”王牧欣喜的想到，对于王深的袭击，他可不会轻易放下，这几年他也渐渐变强了很多，别的不说他现在感觉自己像大力士，一身气力足足七八千斤，恐怖异常。
为此王牧还觉得自己到了三流，不然怎么会有这般的力气的，但是每次问王越总是被嫌弃说：“你还差的远呢!”
今天一见真正的三流高手，他是真的被震撼到了，或许真是那句话，只有你越来越强才会知道那些强者为何被称之为强大。
光眼前这几个三流高手，王牧自付撑不过其手下一招。
如果换作以前恐怕都不会觉得这几人有多少实力。更别谈比招。
当然哪怕是他到了这种实力，他依旧不知道王越的深浅。
他曾经询问过王越的的实力。
但是王越没有往常一样臭屁，而是平淡的笑了笑道：“你去问这天下所有强者，他们会告诉你我有多强。”
说实话，那一次的询问真正的震憾到了王牧，风轻云淡的霸道，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真是个臭屁老头!”王牧摇头看着前面不断挑衅几个三流高手的王越。
说实话他有些懂了，王越就是来找茬的，单纯的挑衅找茬。
他在不断激怒面前的几个三流，想逼着这三人动手。
王显也不是笨蛋他很早就知道王越的想法，但是他不会说，也不会阻止，毕竟不让王越泄了火气，倒霉的就是他了。
“碰!”
一个人影被轰飞，他们谁也没看清楚王越什么时候出的手。
“还想偷袭!真当老夫是泥捏得不成?”王越嘲讽。
“宗师!过头了吧!颜兄可不敢对宗师不敬!”一个三流高手强行按住自己火气道。
但是王越怎么会被拿着把柄?
“你们这群瞎子，真等他拿着拳头打到老夫心口才叫动手吗？”
领头的三流高手深吸几口气道：“我知道说不过宗师!带上颜兄，我们走!”
但是王越怎么会放两人离去
“挑衅完就想走!懦弱的可以啊，还学什么武?”
“老匹夫!”终于剩下两人也忍不住出手!
“碰碰!”
两声重响，三名三流高手全部陷入昏迷。
“这下总算清净了!”王越拍拍手道。
对此王显摇摇头，看也不看躺着的几人。反而笑着对着王越道：“老宗师可是还有什么事吗？”
王越眉头一抬死死盯着王显，后者始终保持笑意。
良久
王越冷哼一声，王显是个老狐狸，他也拿不下。
算了，目的也达到了。
“牧子，走!回家!”王越招招手。
“怎么?还愣着干什么。”王越有些疑惑，王牧似乎没听他的。
“越叔，我知道你意思，牧谢谢您，但是场子我想自己找回来!”王牧站着大堂缓缓道，声音并不大却令王越愣住了。
王显也惊讶的看向王牧。
渐渐的，王越脸色不好看起来。
怒道：“臭小子老夫饿了，赶紧回去给老夫做饭去!”
他实在没想到王牧会做出这种举动。
他王牧有几斤几两他王越不清楚?连三流都达不到，足足两年一招也没学去，这辈子会怎么样他王越太清楚了。
剑道太吃天赋了，努力?王牧一个半路出家的怎么可能比得过其他从小学剑的。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努力，就像他王越，天赋高吧，但是努力呢比谁少。
有句话说得太好，越天才越明白要努力，也是这般王牧争得过谁?最主要的还是王牧两年都没学会一招，这种情况已经不是平凡了。
但是王牧不知道，他始终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差于其他人，所以对于王越的好心。
“对不起，越叔，牧要辜负你的好意了!”王牧抱拳道。
王越脸色涨红，脸色极度不好看。
“王家主，小子王牧终会有一日登门拜访，还有，王深，牧会还以昔日所赐!”王牧说完大步走出，留下惊讶的王显和愤怒的王越。
“碰!”
碗器碎裂。
“臭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王越一手拍开王牧递来的米饭。
王牧没说话，静静的打扫起碎片。
但是王越明显被激怒了。
“你知道老夫我舍弃了什么吗?老夫宗师的名头都不要了，就为了欺负几个小三流，为的就是告诉所有人，你王牧是我的人，不允许其他人给老子动!”王越脸色通红，怒吼道。
王牧叹了口气，拿起手中碎片道：“越叔，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你想过我吗？我王牧不想永远在您的庇护之下，我是要成为真正强者的王牧!”
王越没开心反而更怒了，一抬手打掉王牧手中的碎片道：“就凭你?学了2年的剑，你学到了什么!”
王牧不语。
“呵呵，想当强者凭你的努力吗？那么你告诉我，你能在那几个三流手里头撑几招?”
王牧低头。
“庇护?庇护你个头，老夫只是告诉他王显王文夫，老夫不想被打扰，至于你?登门?哈哈哈，三年?还是十年?还是到了老夫这个岁数再过去拜他王显的坟?”
“够了!”
“不够!”王越已经彻底怒了。
“老夫今天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废物!”王越脱口而出的话令他脸色一慌。
果不其然，王牧彻底被刺激道了，猛然跑出房门。
“牧子!”王越伸手抓了抓，但是终究没动身，或许他还是觉得自己自己是为了王牧吧。
“唉，老夫可是都舍弃这身宗师名头了，去欺负几个三流，这小子为何如此犟呢!”
看着王牧的背影不知道为何，他心底闪过几丝慌乱。
但是最终强行压下去了。
王越却不知道的是，王牧越发无心练剑，这半月来，王牧一直渴望寻其他的力量，每天翻阅那般诗经，期望能从中寻求自己的答案！
而这一切王越不知道！这几日他除了仰头喝酒再无其他。
“牧子！”
“啊，越叔！”王牧赶紧收起手中的书，他能感应到这些时日自己的炁的增长！但是却有种所求无门的感觉！那种离打开仍旧有着一丝的不同！
“你还练剑吗！”王越此刻异常严肃，脸上的臭屁，玩乐，全部消失不见。
王牧心里一惊，紧张的看了看王越，复又低下了头。
“回答我！你还练剑吗！”王越突然怒吼！这一下王牧彻底被吓着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王越生气的样子！还有一次，那是哪天救他时候的怒气，但是哪天却没发作！
“我，我，我”王牧脸色有些发白。
王越看着发白的王牧右手握拳指头掐在肉上。
“你！”王越欲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最终道：“你还想找回场子吗？”
当然，他怎么会放过但是却犹豫道：“可是我的剑术太差了，当然越叔，如果我能学会那股力量我一定可以变得更强！”王牧带着一丝期待！
王越顿时皱眉！撇了眼王牧道：“那股力量，我教不了你！”
王牧顿时楞住了，这怎么可能！王越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不能教？
但是王越表情却是没作假！他似乎真的不会！
“那你还练剑吗？”王越咬着牙，不知为何他竟有些微微紧张
可半响王牧依旧没出声！
“回答我！你当初死活要练剑的心呢！去哪了！”王越再次大吼，但是手却在颤抖。
“我，已经好久没长进了！”王牧咬嘴唇道。
“放屁！你看看你这几天究竟干了些什么！你的剑道呢！你的持心呢！去哪了！”王越粗重的呼气，脸色变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王牧低头，不言，不答，不语！
这一下反倒引爆了王越！“你给我说话！”
啪！
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王越右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王牧脸上！
这一道巴掌，几乎令周围寂静！桃花不落了，流水不动了，连风都停止了！
王牧捂着脸震惊的看着王越，嘴角留下些许鲜血。
王越高高举起的右手也是颤抖，看到王牧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知道为何，王越心如刀绞！
“你打我！”王牧眼珠子死死瞪着王越，一字一字吐露，竟然令后者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牧子！我！”王越赶紧收起自己的右手，换了副温和的脸色！想极力挽回！
但是王牧却丝毫没看到一样，狠狠的看了眼王越！咬着嘴唇转身离去！手上的木剑狠狠将其往地上一摔！
咔嚓！一声清脆的裂声，木剑变成两截。
这一声也似乎是响在王越的心头，伸出手想抓王牧回来，但是最终却只能颤抖的收回！
他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这一下他无比后悔！
“练剑！练剑！呵呵！”
“我才不练剑！”
“不练剑了！再也不练剑了！
王牧一边奔跑一边高喊，一路上不知道令多少鸟儿被惊动的飞起，而这一跑便是不知道时辰！
等王牧发泄完，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而此时天色竟然已经黑了起来！
“这是哪？”王牧看着四周，这是一片丛林小道，幽黑的四周似乎隐约有什么东西在窥视！
这一刻王牧害怕了，他有些后悔跑这么远，如今似乎回不去了！
轱辘，轱辘，似乎不是人类产生的响动！
王牧紧张的看着四周！死死的抱着怀中的书籍！这一刻没有丝毫防身工具的他彻底慌了！
轱辘，轱辘。
随着一阵树枝被弄断的声响，一只，两只，三只！数十只！绿油油的眼珠将王牧包围！
“狼！是狼！”这一刻王牧心底彻底凉透了！自己竟然被一群狼包围了！恐怕是这一路惊动了他们，这次被他们包围住！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王牧惶恐的念叨，他知道这念叨毫无意义，但是慌了神的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是自己唯一的安慰吧。
逃跑！不可能！反抗！他还不够！他那点微末的实力，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死局！
他试着挣扎几下，但是这些狼群气力惊人，全部都是千斤巨力以上，特别是头狼已然是三流实力了，仅仅一爪子，他王牧就几乎昏迷。
嗷呜！
头狼见到王牧失去反抗，吼一声。
似乎是一声信号！数头狼猛然朝着王牧扑过去！
碰！王牧根本没多少反抗余地，他还想着自己能抵挡或者闪避一二！但是结果是随便一头狼就将他扑倒！
那爪子上的力量足足有两千斤！他此时气力完全不足。
撕！
衣服被抓破！鲜血流出！肩膀上血肉模糊！
“啊！”王牧痛苦喊起，但是这里荒无人寂，而这些野狼却只是回以嗜血的眸子！它们在兴奋！
“不能这样！我还有力量！有！”王牧拼命想动用脑海之中的炁！
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乳黄色的光芒瞬间笼罩王牧周身！
碰！
几头狼瞬间被弹开！也是这种诡异的变化，令狼群一阵骚动！
几头被弹开的狼却只是头脑迷糊了一阵，它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这并不影响狼群狩猎的心，更多的狼群朝着王牧扑了过来！
不过好在乳黄的光罩似乎很是靠谱，一次又一次的将狼群弹开！
这一幕就一直持续道天亮，随着天色亮起，狼群也疲惫离开，而王牧整整一夜看着狼群猛扑，从没敢合眼！
直到
“天亮了！狼群竟然走了呢！”王牧恍惚的看着四周！紧紧的抓了抓怀中的书籍！
“真的走了吗？可是这是哪里？”王牧越发坚持不住，眼睛渐渐合上，不过闭眼之前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又小木屋，又是小木床。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
次次都是王越带他回来，次次都是王越救了他。
这一次又是王越将他给带来回来。
“醒了！”王越端着几盆小菜，这里面还有肉，和一点小酒，放在房间里。这些明显不是王越自己做的，很明显这是王越从山下村庄去买的！
“越叔。”
王越指了指小桌的饭菜道：“饿了吧！来，快先吃饭，”
王牧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最终王越期盼的眼神下开动起来，不得不说王牧还真是饿了，或许也是发泄之后的筋疲力尽，短短半刻钟满桌的饭菜就全部吃完。
而这一切，王越都看在眼里。
“还练剑吗？”王越笑了笑，脸色上却是极其温和，不过藏在袖中的手却是很是拘束。
“越叔，我，我不想练剑了!”王牧将一直陪伴自己的木剑，凝视很久，最终狠狠一折。
原本静立的王越右手一颤，手上紧握的青锋差点没拿住，愣神了许久道：“怎么?累了?”
王牧低头道：“我，我练不会!”
王越强行笑了笑：“没关系，慢慢练就好了。”
“不!我练不会的!”王牧古怪笑了笑，接着道：“就像越叔你当初所说，我，资质不够。我，只是个废物。”
王越身子一颤，摇摇头右手想搭在王牧肩膀上但是却被后者甩开。
王越望着自己的手愣了会，复又笑道：“放心，越叔陪你，总有一天会练好的。”
谁知晓王牧变得癫狂，双眼通红咆哮道：“不，我练不会，一辈子也练不会!”
“迟早会学会的，越叔，越叔陪你。”王越面上微笑，心底越慌乱了。他感觉有令他担心的事要发生。
“不!”
……
不可能的!越叔!我不是练武的料!我知道越叔你想教我，想我继承你的剑道，可我练不会的!”王牧越发咆哮起来。
王越冷了下来，“可是，当初是你求着学剑?如今持不住了?”
谁知咆哮的王牧突然安静了下来。目光有些躲闪犹豫说：“越叔我想去学文!”
王越反而没生气，甚至比以往更加温和：“不练了，就不练了，走，陪越叔出去走走。”
“抱歉了，越叔!牧恐怕没办法陪您了，我，我想去颖川。”王牧终于说出口。
王越仰了仰头没看王牧，眼角有些不自然，但是没多久便一脸笑意的看着王牧道：“去颖川啊，颖川好啊，学文好，比越叔这个武夫强!但是这一路上估计难走要不要……”
不!
王越手一颤。
“不用了，越叔，牧想一个人走!”
王越手僵在半空中迟迟不知道怎么安放，最终只能暗叹一声。
复强颜道：“那你多久回来。”
王牧咬了咬嘴唇看着王越有些斑白的鬓角没说出口。
良久，王越缓缓仰头朗声道：“去吧，去吧!去颖川，去会会那些学子们，记住了，别弱了我王越之侄的名头!当然!若有人胆敢以大欺小，回来告诉越叔，你越叔我会让他知道我王越的人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王牧突然想到往日王越的臭屁模样，不由噗嗤一笑道：“越叔你又在吹牛了。”
谁知这次王越微微摆手道：“这次越叔我可没吹牛，以前也没说错，记住了，我王越的名头大着呢!这天下，没几个人敢惹!所以我这威风就借给你了!当然也只有你可以借!拿着越叔这威风，走遍这天下，哈!看谁敢欺负你!”
“越叔!”
“啊?”
“谢谢!”
“哈，哈，哈哈哈!”
“记得，记得回来看看越叔。”
“好。”
越叔!
嗯!
牧走了!
去吧!
越叔我罩着你!记得拿上这柄木剑!报上我王越的名头!
“是!”
“嗯!”
王越缓缓走出房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似乎是过了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
“小院，又要冷清了吗?唉!”
……
“牧啊，越叔我从没想过要你继承我的剑术，我这一介武夫，又有什么好继承的呢？只是突然多了一个人，或许是老了，想你多陪陪我。”
王越缓缓脱下衣服，腰间一处恐怖的伤口，似乎还在缓缓流淌着鲜血。
“唉，快九年了吧!还没死，或许是老天可怜我这老头子吧，想给我多留点念想。”
王越拿出个小黑匣，对着道：“老朋友，今天又来和你说说话了，龙渊那是没办法交流啊，也只有你能陪陪我，你知道吗？那个臭小子要离开了，要去学他的闹甚子文，不陪我这老头子了，还说，还说，要老头子我等他回来，你说老头子我，还能等得了他吗？”
小屋静了很久，一声叹息：“如果他还能回来，那柄剑就给他吧，老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