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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雨露均沾

贺衍不住发笑:“跟……哥说?”

  “哈哈,没有没有,开玩笑啦。以后,吃了的零食,你以后可就是我的人咯。”

  贺衍微愣。

  许攸忙纠正:“不是,不是,是我罩着的人。”

  贺衍稍微缓和了一下。

  许攸又拍拍胸脯:“贺衍,咱们是朋友了,以后你有事情,我一定会为你两面插刀。”

  贺衍扯了扯嘴皮:“许攸。”

  “是不是想对我说点什么,说吧,说吧,我一定满足你。”

  见她突然这般殷勤贺衍很不自在:“你莫不是,想借我作业抄?”

  “啊,开什么玩笑?”许攸庆幸自己没喝东西,不然很有可能喷贺衍一脸,“我哪里会这么没出息。”

  贺衍又看许攸,又垂眸想着什么。

  最没出息的,不就是她吗?

  “零食,你收着吧!”

  “贺衍,这是我……”

  贺衍摆正身子,语气温润:“以后,各科有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啊?”

  “但,我不帮人作弊。”

  许攸解释:“我买零食给你不是贿赂你,给我讲作业的。”

  “旁的事,我也帮不了你。”

  许攸:“……”

  “就这样,我要做试卷了。”

  然后,贺衍就没再搭理许攸。

  *

  昨夜刮了一夜大风,容淅觉浅,几乎一夜未眠,一早起来,总觉后背发凉,头有些晕眩。

  想想,又多添了一件衣服,拿出方盒子条纹的围巾围上,有几分暖意。

  上了两节课,她意识到自己感冒了,请了假,去医务室开药,回到教室接了温水喝下,感觉好多了。

  再下节,是体育课,要进行体测。

  第一项便是跑800米。

  容淅在运动这块儿差了一点,跑800一向地垫,眼看着要到终点了,平白还摔了一跤。

  她也不是娇惯的主,站起身就往终点冲。

  许攸扶住她,关切地询问:“没事吧?”

  “没事啊,摔了一跤,算什么事?”容淅笑了笑,脸色煞白。

  许攸眉头一皱:“看你脸色很不好。”

  “哪有,我很好啊。就是……就是觉着天旋地……转……的。”

  然后,容淅什么也记不得了。

  “容淅,容淅……”许攸扶住她,伸手探她的额头,滚烫,“天啦,你发烧了。”

  许多同学都围了活来。

  容淅醒来时,正在学校医务室。

  “容淅,你可算醒了。”

  说话的是许攸,见她醒过来,终于松了口气。

  容淅直觉周身无力,怎么也起不了身,就问:“我怎么了?”

  许攸抱怨:“还说呢,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还跑去跑800米,你今天把体育老师吓得够呛。”

  “我今天是有点感冒,吃了药,感觉好多了,就没太在意。”

  “你吃的又不是仙丹灵药,哪有那么快见效的。”

  “自己怎么来医院的?”

  “我让许敐背你过来的啊。”

  “帮我跟他说声谢谢。”毕竟操场到医务室,有好长一段距离。

  许攸觉着没什么:“同桌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

  容淅笑了笑。

  侧过身,原来自己还输着液,看那量还需得一阵子。

  “你不知道,你晕倒,刚刚多少男生想背你来医务室。”许攸打趣,“不过,我才不会让那些男生随便占你便宜。”

  “许攸。”

  “许敐老实,我才让他背你的。”

  “咳咳。”容淅这点是承认的,“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输完液吧,晚上还要打一针,可能你需要在这里住一晚。”

  “额,”容淅点头,“你先回去上课吧,我这还需要一阵子。”

  “没事,我陪你。”

  容淅打趣:“别了,我怕耽误你学习,待会儿许主任找上门,那可就不好了。”

  “那好吧!”许攸又问,“我晚上来陪你睡呀,一个人在医务室,夜里多怕人啊。”

  容淅摇头:“不用,医院可不是好待的地方。而且,医务室哪里只有一个人,别多想咯。”

  “那我,吃晚饭的时候再来看你。”

  “嗯。”

  许攸想了想,又问:“你要吃什么,我带给你啊。”

  “白粥吧。”

  太油腻的她也吃不下。

  “好,再点两个清淡小菜。”

  容淅点头:“嗯,谢谢。”

  “客气什么?”

  晚饭时间,容淅这里很是热闹,班主任和詹老师都看过她了,嘱咐她好好休息。

  容淅连连点头。

  没几分钟,许攸和苏木子一前一后都来了。

  都买了白粥。

  不同的是:

  苏木子点了清炒虾仁、南瓜汤。

  许攸带了清炒小白菜、小香菇。

  “这么多,我哪里吃得完。”

  苏木子说:“能吃多少是多少呗。”

  “就是就是,我们买的你可都要吃哦,不可以厚此薄彼。”许攸很自然的暗示。

  “好,我一定雨露均沾。”

  容淅一边吃饭,一边跟两人聊了会儿天。

  三人有说有笑,聊了大半天。

  快上晚自习时,两人收拾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苏木子和许攸走后,傅译兮过来了。

  实际上,他已经在医务室附近站了很久了。

  听人说只是普通感冒,但他很担心她,想见到她。

  走到门口,犹豫半天,还是转身离开了。

  她应该也不在意,他去了不去看她。

  他忘不了那日她对詹老师说的话。

  饭后半小时,容淅喝了药,打了针,大概是药劲上来了,眼皮沉得很,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今晚的月色极好。

  过了深秋,便入了冬日,倒是难得有这般景色。

  容淅正看得痴迷,听见一个声音响起。

  “醒了?”

  声音是从门口传过来的。

谁来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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