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女子退出营帐之后,定王喻和瀛双手一撑,只套了件极单薄的衣裳,便对着帐内站着的承王喻和潋挑了挑眉,道:“怎么样?我那两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军妓,是从我京城的王府里带出来的偏房。我为了大哥你,让她们滚蛋,大哥,我这个兄弟还算不错吧?”
只这一句话,彻底将喻和潋的怒火点燃。喻和潋快步上前,便是一手压住喻和瀛一侧的肩,将他摁倒在床榻之上,另一手张着虎口,便掐在喻和瀛的脖颈处,怒道:“你平日荒唐嚣张,我只当你遇了正事也算有个分寸,没想到今日见了才知道,我这位好弟弟原来这般沉迷温柔乡,身边小妾一个个都是天姿国色,一个个都这般妖媚惑主!”
喻和瀛落了劣势,这时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更是涨得通红。喻和潋这才松了手,但嘴上还是毫不客气,喊了外面的进思来,道:“传军令,定王偏房妾室随军出征,却妖媚惑主,误尽国事!方才那两位女子,就地问斩,若有其他,便发配永留一月海为奴,永世不得回京!”
“喻和潋,你敢!”喻和瀛攥紧了拳头,嘶吼道。
“本王有什么不敢?”喻和潋侧目而视,眼中尽是不屑。“如今西川国大军进攻一月海在即,你却这般不思进取,还沉迷于美色之中。长兄如父,若是本王这个当大哥的再不惩治你,是不是要等着西川国的大牢来惩治你!”
“喻和潋,在我面前,你还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喻和瀛眼神轻蔑,拿起手边的酒壶斟了一杯酒,倒是极为惬意,好似方才兄弟之间的打斗只是孩童玩闹一般。“不过是娶了定安将军白昭渊的女儿做了王妃,你还真以为,自己就能担下什么大任,在军营里,便能像我一般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白昭渊这把老骨头,指不定哪天就连尸骨都找不到了,你准备拉他做你的辅臣,大哥,你不至于这么蠢。”
喻和潋双眉紧蹙,双拳更是握得极紧而又生硬。看着眼前自己的异母亲弟,喻和潋知道不能再动手,便抑制着心底的怒火,道:“白将军替我大朔出征之时,你也不过只是个刚落地的婴儿。如今不过取得了一点功勋,便真以为,这大朔的军营,只有你一个会弄刀使枪、就你一个会上阵杀敌了?纵然我喻和潋再不济,也不至于像你,大敌当前,共议军事之时,却在这里缠绵温柔乡!”
“那大哥的意思是,我喻和瀛,相比起你,算是不济咯?”喻和瀛从榻上起身,款步行至喻和潋身前,凑到喻和潋耳畔,声音柔和却是格外嚣张。“当年定安将军身体抱恙,平定西南叛乱之时,可是我临危受命,一人带着几万大军,将西南叛贼杀得一干二净。大哥,你可别忘了,我这‘定王’的封号,是从何来的。”
这句话,属实是叫喻和潋哭笑不得。喻和潋勾起一侧嘴角,侧目望着那个和自己身形相仿的亲弟弟,用如他一般的口吻回道:“‘定王’,确实嚣张。可是三弟,你别忘了,本王的封号,又是因何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