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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异人王蓦?

席天会场和学府相距的距离并不遥远,王蓦两人走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路就赶回来了。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肃穆的景象,巍峨的战神石像屹立在校园内的花坛中,承载着数十年的风雨侵袭依然坚韧如初。

  道路两旁种满着的是红枫树,时而飘零的枫叶就像一只只火红的蝴蝶,努力的划出最美的弧线,然后醉倒在树的海洋中。

  一派美艳,娇俏的景象中却陡然多了一抹刺眼的黑光。

  花坛上下,林间深处,都比较往日多了一群穿着深黑色袍服的男人,袍服的前后则或小或大的印着帝字印记。

  他们的手中拿着奇怪的精密仪器,在学府内外,精心的勘探着。

  “他们是什么人,我以前怎么没见过?”王蓦有些惊异的询问着。

  “内帝院外派的勘测师,为了三个月后的封帝考核特地跑来勘测学府的,听说后续还会到其他地区去进行勘测。”陈叙格外冷漠的看了他们一眼,平淡的说道。

  “勘测,勘测什么东西,妖邪吗?”王蓦倒是知道封帝测试,却不知道这帮人。

  “异人。妖邪和罪犯都不归他们管,他们的目的就是找出潜藏着的异人,然后诛杀。”陈叙漠然的说着。

  “那被发现可就危险了,看着就感觉不好惹。”王蓦撇撇嘴,一副心慌慌的样子。

  “别闲聊了,赶紧上去吧,我已经通知了教务科的导师们,等会就会找你了。”陈叙颇为不耐烦的说着。

  教务科在教学楼的二楼,而王蓦被通知去的是三楼的会议厅,果然是要过去挨群批的。

  等到王蓦抵达了会议厅门外的时候,房门半掩着,就等候着他进去了。

  “我就这样进去吗?”王蓦疑问道。

  “当然不行,把剑卸下来,背着剑进去怎么行。”陈叙的样子颇为精神了些,声音低沉的说道。

  “为什么要卸下剑?”王蓦陡然的又问了一遍,似乎是没听到陈叙的话语。

  “不能带!”陈叙斩钉截铁的说着。

  这遍话音落下,王蓦就没有说话了,将剑卸下来交给了陈叙。

  王蓦自己则独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会议厅里颇为敞亮,内部放置着较大的圆型会议桌。

  此时在门的那头,则稍微整齐的坐着3名教务科的审查人员,两男一女,左侧这人便是王蓦曾经见过的导师王库。

  右边这人是个中年妇女,叫做李柔。中间这名浓眉大眼,神情极为严肃的高瘦中年人叫做袁悦。

  王蓦鞠了个躬,然后朝着袁悦所指着的座位,坐了下去。

  王蓦坐下去的那一刻,原本低着头填写笔记的王库顿时抬起了头,他轻蹙眉头,凝神望了王蓦片刻,然后朝着袁悦轻声耳语。

  袁悦的表情瞬时大变,然后又朝着李柔耳语了几句话,就见李柔神情有些异常的看了王蓦一眼后就离开了会议厅。

  一切事项的行进颇为快速,王蓦虽看着奇怪,也没有多事的插嘴。

  “你就是王蓦?”袁悦微笑的问着。

  “额,我是。”

  “你前段时间没在学府,干什么去了?”

  “在...”

  ...

  袁悦的问话极为温雅,和他先前的表情倒是出入甚大,话语中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是一个劲的劝慰着王蓦,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骤然,几个人直接破墙而入,在王蓦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合力架住了他的双手,另外更是用力的抓紧着他的脖颈。

  几人瞬间施展手脚,将王蓦的身体关节都给卸了下来。

  王库和袁悦两位导师瞬间站立了起来,李柔导师则是随着这群人到来后站到了两人身边。

  “王库导师,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锁住我?”王蓦惊愕的问着。

  “抱歉,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很浓郁的妖邪之气,我不能判定你是否是异人,但等会会有专人来负责检验的。”王库耐心的解释道,但眼神中却颇多的提防。

  袁悦走到了王蓦的眼前,他冷厉的哼了一声,“哼,真没想到学府内竟然真的潜藏着异人。”

  陡然一拳就砸在了王蓦的胸腹,力道颇为的阴狠毒辣。

  王库倒是心存良善,见状惊呼道:“袁悦导师,你这是干什么,情况都还没有验证...”

  “王库导师,证据已经很明显了,再说不是你自己察觉的么,你就是太仁慈了。妖邪,异人都是该斩杀的存在,打他几下还算是轻的了。”

  说着,袁悦又狠狠的踹了王蓦几脚。

  王蓦的眼神越来越冷,虽然他的躯体颇为强大,些许的拳脚根本让他感受不到疼痛,但袁悦的狠毒和带给他的屈辱,王蓦却是能清晰的感受到。

  “你看,你看,我这么打都没反应,换成个普通的学生,能这样吗,果然就是下贱的异人。”袁悦无视着他的冷厉的眼神,依然肆意的辱骂,拳打脚踢着王蓦。

  “瞪我,继续瞪我啊,真是下贱的妖人,我就在这里,你来杀我啊,来啊!”袁悦的神情越来越癫狂,腿脚愈发用力的击踹着王蓦。

  “阁下请注意些,我等可不是你的手下。”倒是捆缚着王蓦的三人出言了,也并非是因为王蓦,只是袁悦踹打得过重,影响到了他们而已。

  袁悦顿时有些清醒了,极为尴尬的说着:“抱歉,抱歉。”

  袁悦虽然停手了,然而王蓦却不想歇手,王蓦眼中泛起冷冽的寒光,手脚微微用起了力气。

  束缚着王蓦的几人顿觉压力骤然增大,“怎么可能,他手脚关节都被卸下了,怎么还能动。”

  忽然,嘎吱一声。

  王蓦就将手脚恢复成了原状,轰隆一声巨响,捆缚着他的几人顿时被巨大的力道掀飞,撞在了会议厅对面的墙壁上。

  教学楼之外,慵懒得坐在花坛上的陈叙此刻正把玩着王蓦给他的那柄锈迹斑斑的剑,撇嘴说道:“也就是把破烂的锈剑,怎么可能会飞。”

  骤然,剑上泛起了炫目的光彩,剑身的铁锈犹如被磨洗干净般瞬间褪去。

  陈叙望着这一幕的变化,眼眶突显,心头如被铁锤敲击般震动不已。

  但陈叙还没做出反应之前,这剑刹那间就划破了他的手掌,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