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墨象言的脚伤都给处理包扎好了之后,上官须平深深地舒了口气。
“好了。”
墨象言看了看四周道:“咱们得要找个地方,这里夜里水位会上涨。”
上官须平点了点头,她看了眼墨象言的脚,道:“你等着。”说着便向林中走去。
片刻后她带着一根长棍回来,她递给墨象言。墨象言的脚伤了上路定会不方便,就算她搀扶着他也很费劲,所以给他找根棍子撑着点。
墨象言接过木棍便杵着站起来,上官须平看着他有些费劲便立马去搀扶他。
“唔!”墨象言皱着眉头闷哼一声。
闻言上官须平将手松开立马看向他的肩膀处。墨象言朝她勉强的笑了笑。
她看着墨象言那肩膀处,伸手去轻轻地碰了碰,那手触碰之处都染红了。且墨象言这身黑衣确实是很难查看出来。
她看了看墨象言便收回目光,心中竟有股莫名的火。这人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哼一声,若不是她发现他还想瞒着不成?
那脚伤是,肩膀处的伤也是!她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伤。
“我看看。”她闷声说道,便向墨象言那肩膀处碰去。
墨象言抓住了她的手道:“咱们先找一下今晚落脚的地放再处理吧,天快黑了。”
上官须平点了点头,便避开触碰他的手臂以免又伤到他的伤处,最后手在他的腰处搀扶着。
墨象言看了看她的手随即将脸别来看向别处,最后指了指一个方向:“咱们往那边走。”说着两人便往那个方向走去。
由于墨象言的脚受了重伤,这一路有的极为艰难。终于,在墨象言一路的指引下,两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扇木门前。
那门前的两个灯笼已经不见了身影,只留下那条挂门上泛白的绳子。而那木门被灰尘覆盖着泛着白色,透着苍凉。那墙面上更是爬满了植物。
墨象言手一挥,那门上已经锈迹斑斑的锁链便被打开,木门大开,门上覆盖着重重的灰随着这门的打开立刻飞扬起来。墨象言一掌气过去但是没让灰尘往两人这飞来。
两人艰难的的上了阶梯进了门之后,上官须平立即把门给关上。
进到院子里便看到里边一副苍凉破败的景象。
院子里放着的各种各种簸箕箩筐桌椅都已经四处倒散,还已经结满了蜘蛛网。两旁还能看到以前主子种的各种东西,只是已经剩下枯萎的根儿了。
两人走到屋门前,墨象言将其打开后道:“进去吧。”
这里边的一切家具都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他们身前木桌上的小木框里还放着一条衣服和一些针线。桌上还放有笔墨纸砚,那石砚中的墨水早已经放干了。
而那纸张已经泛黄,上边的字俊秀工整,只是最后一个字只写了一半便匆匆停笔,可以看出之前落笔的人有事终止写字。
只是这一切都布满了灰尘和结满了蜘蛛网。
墨象言定定的看着桌上的一切,没有说话。最后将凳子上的灰都擦掉,对上官须平道:“坐吧。”
上官须平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应声坐下,而是将扶着墨象言扶到,凳子上,将他按下。
“我重新帮你看看这脚伤,走了这么久的路,定又会加重了些这脚上的伤势。”
说着蹲下来将他的鞋拿下,便看到那原本包好的布已经被染红。她将布打开,果不其然,伤口又裂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