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木和沐诺的房间在肖越与凌青轩房间的隔壁,而客栈内的房间通常都有些偷工减料,墙体不厚,隔音效果也没有多好,所以林木和沐诺的言语只字不落的传入了二人二中。
肖越笑言:“这俩人可真是冤家路窄,还从未见林木跟谁这么针锋相对过呢。”
凌青轩走到窗前挑了挑快要倒下去的烛芯,而后向床沿处坐下低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过来我看看你的手?”
其实只是一道小小的划伤,明知道无什大碍的,却总也是想问问,好似不问一问就会有些什么事一样。
肖越踱步到床边在凌青轩身侧坐了下去,将手伸到凌青轩手中笑道:“就一个小口子而已,就是林木喜欢大惊小怪的。”
凌青轩伸出两指轻捏着那根划破的指头看了看蹙眉道:“好像已经凝结愈合了。”
见凌青轩蹙眉,肖越心中有些不安道:“轩哥哥,你生气了?”
自从凌青轩知道了自己的这份心思,且给出了回应后,私底下肖越便一直敢他轩哥哥,只在人前才叫师父。
凌青轩将他的手握在掌中来回查看了一番,抬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没有生气,只是日后万事你都要做好考量之后再下决定,今日之事属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自然是不会阻挠你,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尽可放手去做就好。”
此刻肖越有一种慈父教育儿子的感觉,登时什么尊师重道,父慈子孝的字眼在脑海中来回闪过,也真是难为了他那一个斗底的文识能闪现出这么些个词来。
有丝丝凉风从窗缝中吹进来,窗边烛光摇摇晃晃飘忽不定,对于肖越而言凌青轩这个人平时太闷了,基本上能用动作解决的事绝不张嘴,能用眼神解决的事绝不动作,但这种沉闷也足够深深吸引着他了。
凌青轩松开肖越的手起身拉着被褥开始铺床,他的发冠不知在何时已除去了,此时他背对着肖越,一头墨发自头顶披散而下,纤长的十指在被褥上来回翻叠着。
四周的空气静的有些可怕,肖越就这么看着凌青轩在昏暗的烛光里晃动着,肖越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脸上也开始渐渐发烫。
“好了,可以睡了,”凌青轩回过头便看到面色泛红的肖越,他伸出手放在肖越的额头摸了摸,又将手放在自己额头摸了摸,还不是很确定,便抬起两只手捧着肖越的脸将自己的额头与肖越的额头抵在了一起,大拇指却刚巧落在肖越的耳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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