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二人没睡,其他人也没有睡,谁都有谁忧心和思虑的事。
这次的房间是乐戚染早早就订下的,但却还是缺了一间,自从凌千奇知道了肖越与凌青轩的事,肖越倒也不那么避讳了,便随凌青轩住了一间。
肖越觉得少了一间房这事指定是乐戚染搞的鬼,但这种芝麻绿豆点的小事又没必要去问。
丑时时大家出发前肖越将买来的糕点给每人分了些,也不管大家吐槽糕点难吃,硬是确保大家都吃了才出发。
这个时辰街中除了打更的更夫声,再无其他,这样的夜像个张着黑洞洞血盆大口的怪兽,无时无刻不在试图吞噬这世间万物。
出发时凌青轩带了那只小灰鹰。
君越酒楼的大门紧闭着,朱红色的大门两侧立着两只青面獠牙的守护兽,门上方牌匾上“君越酒楼”四个字写的是张扬跋扈,丝毫不受束缚。
这四个字让凌青轩心中的疑惑更胜了几分。
既然是夜间来的,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进的,就在大家决定越墙而入时,君越酒楼的大门却赫然打开了,大有一派请君入瓮的意味。
几人相互看了看,便一派盎然的自大门走了进去。
门后空无一人,院中四周皆堆满了装酒的陶罐,这些陶罐足有一人之高,陶罐口用一块布或者一张韧性较好的纸把酒坛口盖好,再用绳子围绕坛口绕圈系牢系好,通常长时间存放的酒因为怕漏气进气,会再在坛口糊一层泥巴,等泥巴干透彻了就基本上的不透气了。
这些酒看上去像是刚酿不久的,坛口还未来得及封泥,远远的便能闻到浓郁的酒香味。
“这沐明月还是个酿酒高手啊,这酒香比梦城的醉心酿还要醇香啊,”肖越言语中称赞之意溢于言表。
乐戚染道:“这也不足为奇,传言沐明月的那位未来得及行婚配的良人酷爱美酒,这么看来,这沐明月倒也是个情种。”
肖越嗤笑一声:“大哥好像对这些民间传言的情爱故事知晓的很呐。”
肖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是特别喜欢怼乐戚染。
乐戚染从小便是个洒脱不拘小节的性子,后来十一岁跟随父亲去了乐国,因为乐国无人管理,凌千奇为了用最快的时间让他上手,在各方面给他都安排了老师,甚至将他之前在凌国的授艺恩师申百越也一起请去了乐国。
说是请,其实是凌千奇的一句:“你要是不去,我可就告诉苗青你的藏身之处了。”
在申百越一声:“凌千奇你无耻,”后便随着凌千奇去了乐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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