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是想,要比比谁活得长久,如果郝云活不过他,他大概还有机会破镜重圆。
哪怕是,最后能和苏覆葬一处,也是好的。
但是他又清楚和明白,这辈子是不太可能了。
郝云活得如意,而他现在一个人,又哪里能活得过去。
其实葬一处又能怎么样呢,苏覆的心里是有了郝云了,他夜正刚早就过眼云烟了。
苏覆说了什么他都没有注意到,只是下楼时,眼睛有些湿润。
越热闹,就越是寂寞,说得就是夜正刚这样繁华落尽的人,到最后,什么也没有,看似儿孙满堂,其实失去的是此生最重要的人。
苏覆,那个唯一让他惊艳的女子,还是被他弄丢了。
所以,他希望儿子们好好的,不要走自己的老路子了,他把二儿子夜慕白叫到了书房里,好一番教导,夜慕白心里明白他是触景伤恨了,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这事儿,是夜正刚错了,但是现在又何尝不孤单寂寞?
“爸,我和温远没有事儿,过去的事情我不能说一点也没有错,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伤害温远,婚后便没有了,我一点我可以保证。”夜慕白浅笑。
夜正刚的表情有些重,半响才吐出一口沉沉的气息:“慕白啊,爱她就好好地对她,别丢失了,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爸。”夜慕白低语:“找个人照顾你吧。”
夜正刚有些怔忡,半天才摆了下手:“不用了,要论照顾,没有人比你妈妈照顾得更好了……不用了,别人我也不习惯。”
就是这样地说话,他心里也是说不出的伤感。
一个人,寂寞,人多了,更寂寞,反而更想苏覆。
心里有些痛,不过痛吧,总是不会忘记。
夜慕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离开时是和夜慕林一起的。
几个孩子留下了,他们两对夫妻找个地方喝几杯,选了一家格调很高的酒吧,会员制的,在暗处一起说话聊天,白雪莉和温远就一起说私话,两个女人在一起无非就是谈陆曼,谈夜慕白的过往艳事。
“你说,老白结扎了,用手指头让陆曼怀孕的?”白雪莉的声音压低:“内部消息,我听说老白是结扎了,温远你是知道的吧?”
温远看了她好一会儿,低头:“陆曼不知道。”
白雪莉的声音像是绵羊:“她这女人就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在哪里乱了,搞了个私生子出来,就想把慕白拉下水,对了慕白为什么不对外宣布自己结扎了?”
温远笑笑:“结扎只能否认孩子不是慕白的,并不能否认他和陆曼没有发生过X关系。”
白雪莉小声说:“也对哦。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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