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连手我也没有碰过一下。”夜正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那边,郝云尽了一个副理的职责认真地劝解:“苏覆是很好的。”
夜正刚气头上,并没有发现郝云在对苏覆的称呼上有了变化,以前他都是说夫人的,现在叫了苏覆。
夜正刚这些年权势涛天,也并没有想过郝云书香门第,为什么会从政,而且会甘于跟着他,一跟就近乎三十年,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晋升,但一直屈于他的旗下。
夜正刚吐槽完了,郝云挂上了手机。
他温热的手指徐徐地抚着手机,面上有些温柔。
苏覆,他念了近一辈子的名字。
现在郝云两个字,是不是也刻在她的心里了?
他如同二十来岁的惨绿少年一般,不能自抑,但他始终清楚他身份的敏感,她身份的不方便。
还有,她对他的诸多不能信任。
种种,他都想过了,种种,他都必须克制自己,发乎情,止于礼。
只是这种克制,对于他来说也是极为美妙的。
对于苏覆来说,也有一点点。
郝云的表白,像是在她心里投进了一颗小小的石子,荡起不小的波澜。
苏覆拿起那本书,轻轻地翻到最后一页,看着郝云写下的一行字。
她轻轻地撕了下来,叠起,起身上楼收藏好了,她知道夜正刚哪天发起疯来,会再翻这本书的,郝云的字,他认识。
而夜正刚收起电话,心里苦闷,再回到花厅里苏覆已经上楼去了,他追上楼敲她卧室的门,她在里面淡声说:“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极冷淡。
夜正刚被冷到了,他默默地站了良久,近乎是低喃:“连见也不愿意见一面了吗?”
他记得以前不管多晚回来,她的门总会留一条缝,里面泄着灯光很温暖,一如苏覆这个人。
她再也不愿意把温暖给他了,在她心里他是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她恨透他了。
有那么一瞬间,夜正刚想进去强迫她,只要强迫他就能重新得到她。
可是最后,手指又颓然地放下了。
他想要权势,想要女人,都有了。
可是他失去的是苏覆,他最开始疯狂想要的东西。
夜正刚去了谢安宁那里,此时他需要一点点女人的温柔,可能不能治愈至少不会那么痛。
他喝了酒,喝醉了,谢安宁去楼上给他铺床叠被,他趴在沙发上翻着手机,在深夜十二点拨了妻子的电话,近乎荒唐近乎幼稚地开口:“苏覆你睡了吗?”
苏覆没有说话,但呼吸轻轻地的,可以想见她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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