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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完武成王庙之后,武学院便封门放假。宋朝的假期之长,放在后世都显得奢侈,官员们从年前开始,可以享受半个多月的悠长假期。
婚后的第一个春节,陈恪自然要携妻回老爹那里团聚。说团聚其实也不准确,几个兄弟都天南海北的做官,只有他和二郎在汴京,陪着陈希亮过年。
八娘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这让她成了陈家的重点保护对象,陈希亮对自己这么大年纪,还没有个孙子,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至今仍无动静的陈恪,成了小亮哥重点讨伐的对象:“你不是挺能的吗,两个媳妇没有一个争气的?”
“……”陈恪这个汗啊,尴尬道:“有二哥、五郎给你生孙子,我们就不急了吧。”
“一码归一码,谁也替代不了谁。”陈希亮黑着脸道。
“不着急,不着急,过两年再说。”陈恪干笑着起身道:“二哥在挂桃符,我去看看别贴歪了。”
“一说这事儿就跑。”陈希亮气不打一处来道:“真是忤逆子。”
见陈恪被逼出门来,陈忱不禁笑道:“又被唠叨了吧?”
“唉。”陈恪苦笑道:“真拿老爹没办法。”
“你抓抓紧。”陈忱笑道:“老爹不就不唠叨你了?”
“此事不合时宜。”陈恪摇摇头道:“还是过两年再说。”
“怎么?”陈忱有些明白道:“你还是在担心……”
“是啊。”陈恪点头道:“能不能担心么?万一被整得亡命天涯,我不能让孩子跟着遭罪。”他熟读史书,自然权力者要整一个人,完全不需要明刀明枪,只要不断调动他的职务,不用一年四迁、五迁,只消一年三迁、天南海北,就能让他尝尽家破人亡之苦,直到自己颠沛流离而死。比如他的大舅哥苏轼……
考虑到未来的不确定性,陈恪和两位夫人说好了,晚上两年看看情况再说,小妹和月娥女孩子家家的,自然不好意思反对。
“那得等多长时间?”陈忱关切问道。
“这二年就能见分晓,”大过年的,陈恪不想扯那些闹心事,便笑道:“两年后,我还是比你现在年轻,所以我一点都不急。”
“去你的。”陈忱笑骂起来:“你给我看看,桃符挂得正不正?”
正如王安石的名作《元日》一诗所咏:‘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宋代人过春节,要放爆竹、喝屠苏酒、挂新桃符。
宋代的桃符,是在桃木板上画二位门神像,并在板上标注其大名曰‘右郁垒,左神荼’,除夕夜挂于门前,以避鬼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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