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十六爷什么?”曹颙晓得了十六阿哥今日寻自己的缘由,开口问道。
十六阿哥关心则乱,全无平素伶俐,带着几分迷茫道:“要孚若帮我什么,我心里也没谱,只是刚见了十五哥,见他那副样子,让人既是焦急,又是气闷。除了寻你,我还能寻谁?”
十六阿哥心性豁达,鲜少有这般沮丧的模样。曹颙见了,委实不忍,凝神苦思,为十六阿哥想破解之道。
毕竟是同母所出,血脉相连,十六阿哥平日人前不显,但是对十五阿哥还是比较关心,自然不愿意他受到责罚。
只是,如此一来,十六阿哥极有可能被十五阿哥拖下水,受了池鱼之累。
曹颙思量了一遭,问道:“十六爷,要是十六爷出面将这事情遮掩住了,就算没有站队,再别人看来,也是站了。往后说不定,就有无数是非麻烦等着。”
十六阿哥不禁抚额,皱眉道:“是啊,想着都叫人头疼。但是现下又能如何,总不好就眼睁睁地看着十五哥做枪,看着他受责。万一……万一跟大阿哥与二阿哥那样,额娘还不得疯了……”
说到这里,他不禁气恼,道:“那几位,有谁是能信得着的?三哥那边,就是伪君子,面上光,私下里鬼祟何曾少了?十四哥话说的仗义,待人却刻薄,要不然也不会在八哥落难时,就这般迫不及待;弘皙连遭变化,不敢再端着皇长孙的谱,背地里小动作却也是不断。那个使臣参拜之事,其中也不是没有猫腻,不过是‘提醒’朝廷上那些老夫子他自己个儿才是正统罢了。孚若,你说说,这到底叫什么事儿?就算十五哥真惦记王爵,想要赚个拥立之功,也当擦亮眼睛,好生撒么撒么。”
曹颙听着十六阿哥对三阿哥等人的点评,放下心来,笑着说道:“十六爷的眼睛,可是亮着?”
十六阿哥闻言在,撇了曹颙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瞧我郁闷,你幸灾乐祸是不是?亮不亮的,还不是被你拐的?原想着私下里赌一把,赢了算便宜,输了也无人晓得。赶上十五哥的事,却让人发愁。一边是亲哥哥,不能不帮;一边是多心的,稍不留意,一个不好下来,十个好也没了。”
因这类的话题,实是太敏感,所以曹颙从来没有嘴上提过。
不过很久之前,他就怀疑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都跟自己似的,下注到四阿哥身上。十六阿哥说是曹颙拐带的,这话倒是不假。
还是曹颙上京后,从中做纽带,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同四阿哥、十三阿哥走动频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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