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象牙制的杯子重重的磕在桌子上,洒落出里面嫣红的酒液。
据说,这是来自西域的美酒,每一瓶都价值不菲。
只不过,美酒并不能愉悦它的饮者,一个半大少年坐在主位上,满脸阴沉之色。
他的身上有数个包扎口,虽然早已愈合,也无甚痛觉,但是它代表着一种天大的耻辱,永生的刻在他的身上。
“风少,可是还有不痛快?”
在他下方,是数个满脸桀骜之色的青年,此时正在宴饮娱乐。
“我如何能够痛快?那杂种不仅抢了我的庄园,还把我当众按在地上暴揍,我恨不得扒其皮喝其血!”
被称为风少的男孩咬牙启齿道。
“不过是仗着一时受用嚣张跋扈而已,要是没有陛下撑腰,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臭水沟了。”
显然,安澜的行动已经动摇了世家豪族们的利益,他们家的子弟就没有一个不痛恨他的。
风少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看到他现在耀武扬威的样子我就一阵难受。”
“再等些时间,我们刚不是给他找了个麻烦吗?其他家族马上也会跟上,他快活不了多久。”
“别提那个扫兴的人了,我们喝酒。”
……
得得得。
马蹄声急。
为数大约一千的骑兵在王都的主干道上横冲直撞,惊的路人们纷纷注目。
在尚方宝剑的指引下,他们来到城西,围住一间占地面积巨大的宅邸。
黄昏的余晖当中,府邸早已是灯火通明,厚重的木门也没能遮挡。
风府!
当年拥立李相赫的元勋后代,虽说逐渐没落,但也算是三流家族中的顶尖。
这家之前与安澜闹过矛盾,其少主被好一阵羞辱。
那个白痴大概是被谁蛊惑,第一个跳出来对付他,被其他人当了枪使。
安澜冷笑一声。
他们竟敢出手试探他,那就不要怪他把伸出来的手砍掉。
“来人,给我撞开大门。”
士兵当中一阵骚乱,在尚方宝剑的威慑下,他们又不得不依令行事,拉出一台巨大的战车,上面装着撞木,攻城所用。
“你来真的吗?”
陈着将军大吃一惊。
他本以为安澜只是想要亮出肌肉,威慑那些背后搞破坏的家伙,他竟来真的?
他怎么能这样做?
他怎么敢这样做?
就算有陛下在身后撑腰,攻击一个正儿八经的豪族也是胆大包天之举,足以把天给捅下来。
这是要不死不休啊。
“安澜大人,我觉得这事要从长计议,只要震慑风家……”
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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