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曲歌没有追究,晏姣自己回来了她也没多说什么,晚上晏修试探着问:“我去叫姐姐吃饭?”
曲歌盛汤的动作动了动,然后低低地,冷淡地嗯了一声。
晏修如蒙大赦地跑上楼,门落锁了,晏修喊了几声,晏姣才开的门。
“知道,”晏姣还带着鼻音。
晏修怔了怔,哦了一声。
姐弟俩房间之间就一堵墙,晏修补完了今天份额的作业,就拿着手机给晏姣发消息。
晏修:姐?
晏姣可能在洗澡或是写作业,没回。
晏修在床上滚了滚,发了会呆。
爸爸来找他谈过,他估摸着十有八九也找过姐姐了。
再看姐姐晚上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找过了。
怎么说呢,晏群说的他左耳进右耳出——那是他亲爸,他可太清楚晏群说那些话的用意了。
晏群同志善于对敌人进行精神上的打击,然后和亲爹如出一辙的晏修同学半点影响都不受。
再者就是,少年人隐秘的、几不可查的叛逆心思。
手机响了一声,是手机默认的惊蛰声。
姐姐:?
晏修托腮,少年在月色下趴着翘起小腿,晃呀晃的。
晏修:爸爸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姐姐:嗯。
晏修:别当真,没事的。
可是怎么能不当真呢。
那一字一句,都敲在少年人的心上。
晏姣没什么聊天的兴趣,睫毛半垂,月色映着少年人的心伤。
这一年的高三比哪一年都热,蝉鸣比少年心都躁。
晏姣和晏修还是走读。
晏群可能和曲歌谈过,家里的争吵少了些。
开学一个月,晏姣和晏修姐弟俩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发试卷是频率居然可以以小时来计量了。
每个星期只有周日下午那点时间,试卷还一沓。
孟幼冬生动地称之为生活的匝数。
这个时候,电磁继电器就有话要说了。
空调从早开到晚,凉气丝丝。
曲歌端着酸梅汤进来,俩孩子各用一个书桌,弟弟桌面上整整齐齐地列着书,从左到右从高到矮,看着真是强迫症患者的一种福利。
反观这位姐姐,桌面乱七八糟,修正带都找不到在哪儿。
曲歌端着汤的一紧,忍住了。
然后晏姣写完半面试卷,手一挪,哗啦啦一堆书掉了。
曲歌:“……”
晏姣咬着笔帽,“别慌啊别慌,我一会儿捡。”
空调温度二十度,作为姐姐丝毫没有一点做姐姐的自觉,压根看不见弟弟还穿着单衣,桌面还乱成这个样,东西都掉一地了也不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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