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就郁郁寡欢,唯有潇潇哄她她才能高兴一下,晏溪偶尔仔细观察,发现受过侵犯的女生大多自杀了——受不了父母的责骂和某些好事者的嘲讽,而活下来的,基本都很依赖潇潇。
……怎么说呢,那种依赖类似于在xidu,没了潇潇就不行,潇潇指东绝不往西。
某天晚上晏溪洗了头发,白隽拿着毛巾跪在她身后帮她擦头发。
晏溪叼着没奶味的棒棒糖:“我真的是用我生锈大脑好好想了想,感觉这事儿不简单啊。”
“对你来说是挺不简单的。”白隽赞同。
晏溪敏锐地听出了一丝嘲讽,她嘶一声:“什么玩意,你说我蠢?”
白隽一脸正气地否认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
白隽脸上就写着这八个字。
两天后,乔念自杀了。
听说是从悬崖上跳下去的,还有目击者,是潇潇和顾真,顾真吓傻了,木了半天,潇潇就显得镇静多了,她一边悲痛欲绝地哭,一边说:
“……念念说她妈妈真的很恨她,恨她丢了家里的脸,让家里蒙羞了,我和真真就安慰她,我说这里太危险了,想要回去,念念她说好,结果她突然就跳下去了。”
念念妈听了,哭到窒息了一回,晕过去了。
她丈夫和儿子都在外,念念是她一手带大的。
这悬崖太深太高,乔念尸体就别想找到了,而且还有什么“山神”的传说,就算能找白隽估计念念妈也不会去找。
因为“山神”不能得罪。
多么愚昧又理所应当。
可这有多可笑,就有多可悲。
晏溪忽然觉得有点受不了,没头没尾地说:“燕叔叔曾经告诉我,他有一次长期帮助一户人家,按时送钱送吃送喝,有段时间特别忙,忽略,去的时候东西带少了,被那户人家赶出来了,那户人家拿了东西,但是他们骂燕叔叔,说‘下次再带这么少东西,就不要来了’,燕叔叔说好,下次就带了很多东西……”
白隽安静地听着,晏溪继续说:“我不明白,燕叔叔说,那户人家家里很穷,孩子在读高三,就凭这个,说什么他也要帮。”
很多年后,简行做换心手术时,有个海归的、一场手术上万还每年名额有限的医生跨院来动了这场手术。
正是当年受资的学生。
教育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
晏溪不知道。
受过教育不代表你会是一个斯文的知识分子,有书上的所有优秀品质。
但它带来的一定比你想象的要好,要多。
因为没受过教育,愚昧,保守,无知,这些人肆无忌惮地伤害受害者,理所应当地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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