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封勉玩笑似的说:“不过说起来,你那位小叔是不是有点过于聪明了?”
“谁知道。”白瑾搭起长腿,“反正跟我没关系,我吃喝玩乐就好。”
却在此时,白瑾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他爸打来电话,少年当场骂娘。
“草,我爸。”
白瑾待不下去了,“我走了,你一会儿自己去啊,我爸要知道我又来夜城了,非打断我的腿。”
封勉嗯哼一声,表示理解。
包间门关上,晏溪才抬眼,小声问:“三哥,小叔是谁啊?”
“啊?小叔啊?”封勉沉吟:“就上回,给你送好多礼物的那个暴发户。”
“暴、暴发户?”晏溪呆了呆。
这好像是个贬义词啊!
封勉深沉地叹一口气:“是啊是啊,以后少跟他往来,三哥要不高兴的。”
晏溪正襟危坐,理智发问:“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他太优秀了,跟我们格格不入。”封勉语气淡了淡:“而且……商人嘛,都那样,利益为重。你性子单纯,送上去就是羊入虎口,给人加餐。”
晏溪震惊了:“商人都那么坏吗?”
封勉:“……”
他左思右想,终于想起来小姑娘才七岁,三观未成形,不能乱教。
于是他用他贫瘠的优良观念,尽量中肯地评价:“不算啊,但是吧,来往还是挺麻烦的,你想想看啊,每天和他们交往都要斟酌损益,差点进尽忠言,可是吧,你永远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是怎么想的,万一人家就打算把你卖了呢?就你,估计还会帮人数钱。”
晏溪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是,我以后绝对不和这个表叔来往。”
封勉:“……”
嘶,他本意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算了,不管了,多大点事,再说了,这俩人将来能不能认识都难说呢。
“还有件事,”封勉突然说:“那个白隽,也就是白瑾他小叔,好像G大毕业的。”
晏溪托腮,顿时满眼向往:“G大啊……”
国际重点大学,艺术学院与A大双头并进,多年竞争不分上下。
“喜欢啊?”
“嗯嗯。”
“难搞哦,很难考的。”
“嗯……”
“塞钱都不可以的那种。”
“嗯……”晏溪声气越发弱了。
封勉终于良心发现,摸摸小姑娘越垂越低的头,“没事,三哥我虽然不是G大毕业,但我也名牌大学毕业的——虽然没读什么硕士啊博士啊什么的,但将来辅导你应该还是可以的。”
那也很厉害了啊。
她才小学。
呜,丢人巴萨。
晏溪叹气,委委屈屈:“嗯。”
服务员敲了敲门,低声说:“先生,待会就要切玉了,请随我去馥源台。”
这应该是白瑾交代过的。
封勉颔首,牵着晏溪跟服务员去了馥源台。
馥源台说是台,其实是一片空地,放着大量玉石,没切的玉石外表有大有小,大的一米高,小的拇指大,表面一眼看着差不多粗糙,外行人压根看不出什么。
封勉晃了晃牵着晏溪的手:“发什么呆?有没有喜欢的,三哥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