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他扯得发痛,房婼咬紧下嘴唇,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和他作对。
她知道,薄君奕吃软不吃硬。
心里却是有一些凉飕飕的。
方尔蓝生病的时候,他半夜抛下她去医院,陪在方尔蓝。
然而作为他法定妻子的她发高烧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就罢了,见了面还骂她、打她。
他甩开手,愤然转身上了楼。
房婼落魄地靠着墙坐到了地板上,察觉到口袋的地方有鼓鼓的一块,她顺手摸进口袋,搜出了一叠人民币。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多钱。
还有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一行字:“我的电话:XXXXXX。如果迷路了,来找我,我去接你。”
她眼眶一热,将纸条揉进手心里,抱住膝盖,狠狠痛哭起来。
薄君奕闻声,走出房间,站在二楼,望着楼梯下蜷缩在一起的她,心剧烈地痛了起来。
房婼从原地爬了起来,灵魂像是被抽干了似的,恹恹地往楼上走去。
刚上了二楼,突然就被一个怀抱圈住,她全身被包围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她眼里的迷茫一闪而逝。他拥着她,紧得让她快要窒息。
“我不想再患得患失的了,房婼,你不要走……”
房婼痛苦地闭上眼,深呼吸,猛然推开他,大步跑进了房间,关上门。
可是刚进了卧室,就看见自己的床上已经躺着了一个女人——方尔蓝。
方尔蓝千娇百媚地斜躺在她的床上,姿态放浪,见房婼进来,也没打算让位的样子。
房婼寒着脸,看着她,道:“你是打算自己下去,还是我把你从窗外扔下去?”
“你确定最后走的人,不是你?”方尔蓝笑着说。
房婼走到床前,扯起她的衣领,方尔蓝惊呼:“贱王八,你要撒野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那也不是你的地盘。”她冷声道,“小三儿,你让我觉得你就像只乱撒尿的疯狗,去哪里都要撒一泡尿拉一泡屎,证明这里是你的地盘,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么?该拉的地方你不拉,别人的地方你偏要抢!”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你也不过是个贱婊子养的——”
方尔蓝恼羞成怒,愤然地使劲推她一把。
房婼失重被推到地上,宋清倦给她的钱从口袋里滑了出来,散落在地上。
门在同一时间被撞开。
她抬头,情绪复杂地望着门口的薄君奕。
薄君奕紧紧盯着地上的钱:“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房婼淡然移开视线,面无表情地道:“给我奶奶准备的,你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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