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美眸骤然放大。
心里自嘲地苦笑,却并没想象中那么难过。谁没有青春,谁没有年轻过呢。
薄君奕揽着她的肩膀,轻笑道:“认出他是谁了吧?”
“原来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房婼莞尔笑,“他结不结婚,与谁结婚,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连做梦都梦见他了么?”他凉凉地瞥她。
邢望随着方尔蓝走来,方尔蓝道:“这是我未来的姐夫,邢望。”
他看着房婼,淡淡道:“都是老同学,不用介绍了吧。”
她尴尬地轻咳一声,对他点点头,小声在薄君奕耳边道:“还没开始,我想去休息室里坐一会儿。我腿痛。”
薄君奕眸光温凉,“去吧。”
房婼绕开邢望,往休息室里走去。
邢望目送她离开,微不可查地轻叹,转而又恢复到原来的表情。
薄君奕将他当作了空气,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直接走开。
房婼走到一间没人的包厢里,卸去脸上的面具,整个身子都陷入了沙发里。
撑了那么久,没有人能懂得她有多痛。表面风光,自己才知道有多么不堪入目。
撩开裙摆,露出光洁的脚踝,那里已经肿了一大块。再往上,是交错纵横惨不可睹的鞭伤,如无数条细蛇缠住了她原本雪白的双腿。
一辈子,她都要这样戴着面具见人吗?
经历过那些痛后,她渐渐地习惯了,麻木了。
她知道都只是刚刚开始。那个恶魔,还会想尽一切方法来折磨她。而她,没有退路。
房婼蜷缩在沙发一角,两膝紧靠,将脸圈在双臂中。
有人进入屋子里,见到有人坐在沙发里,脚步放轻了些。
他来休息室拿刚才落下的外套,外套就放在房婼所坐的沙发另一头。
宋清倦拿过外套时,视线无意间落在她裸露出来的一条腿上。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腿,还是一个女人的。
察觉到他的注视,房婼抬头,美眸圆瞪,看着他。
宋清倦看见她的脸,微微一愕。
房婼连忙抓起面具,戴在脸上,愠怒地横他一眼。
他薄唇微张,半晌,他开口:“抱歉。”
房婼抬眸看他,淡淡地道:“很丑,对吧?”
“真正懂得欣赏你的人,是不会在意你是美是丑的。”他淡然微笑道。
“谢谢你的安慰。”
“我说的是心里话。”
她目光紧紧地凝注着他,没做答应。
宋清倦见她不理自己,遂道:“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转身要走时,房婼忽然跳下沙发,拉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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