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一句话没说的楚怜,却在流云要走的时候,拉了拉他的手,很轻的力道,好似一片干枯的树叶。
流云突的感到心间一阵心悸,控制不住的紧紧反握住了楚怜的手,听他从枯叶掉落的沙沙声中硬挤出一丝声响。
“做吗?”
小怜害怕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一个地方,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打开的石门。
不管是因为什么,请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楚怜的样貌是极端出色的,哪怕静静的坐在一个地方,也能美的如同镜花水影一样虚幻,更何况他现在眼含祈求,面色苍白的羸弱模样。
如同握不住的漂浮的柳絮一般,浪漫又可怜。
谁能拒绝美人的请求呢?
流云却只是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道:“云哥现在要走了,小怜儿自己一个人乖乖的好不好?”
楚怜便不出声了,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眼中含着泪,垂下了脑袋,没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再开过口。
外面正在进行历练表彰大会,纪陵川和寒墨染自然斩获魁首,有长老看中要收他们为徒,却被拒绝,表示自己已经拜了花掌门门下大弟子为师。
其他人一听,花满楼的名号,那还抢什么?
心里自然遗憾,再略微一沉思,嗯?花满楼的徒弟,楚怜那个……连路都走不了的瘸子?什么情况?
花满楼才不管他们俩什么时候拜的师,他心里急的已经在冒火了,左看右看却还是找不到他的小怜,手心慢慢的就攥紧了,惯常在外维持的稳重模样也被他有些不耐的表情打碎。
他站起来,一步步从台阶上下来,站到了纪陵川和寒墨染的面前,寒声询问:“你们既然说已拜小怜为师,那我问你们,你们的师尊呢?”
花满楼的声音含着些克制不住的怒气:“你们的师尊,本尊的徒弟呢?你们是拜师拜了个什么?本尊的徒弟和你们组的队,现在就你们回来了,他在哪?”
被渡劫期的威压逼的快要跪下的纪陵川和寒墨染不知该如何回答,碰巧这个时候流云从正门进来,步子还有些急,心里在思索回去以后要怎么满足一下楚怜的诉求。
他也不想想,那次楚怜真的愿意。
花满楼看见他那张扬的红衣,怒气一瞬间翻涌高升。
他甚至没有拔剑,一拳冲着流云的冲过去,将他踹倒,踩着他的胸脯问:“我把人好好的带给你,你给我交了个空气回来?是不是真的想死?”
大庭广众的,当着新生被打流云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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