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哄堂大笑,我赶忙冲着铁蛋叔点点头,铁蛋叔煞有介事的又说,这烟可贵着唻,听说是县级领导才能抽上这个呢。
大家都连连点头,可是坐在铁蛋叔一旁的六哥却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呦,二叔,恁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怪厉害呢。
铁蛋叔一听老六这阴阳怪气的腔调,顿时有些不满,白了他一眼,吼道,滚蛋,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呢?
老六一听坏了,这铁蛋叔生气了,忙撕开烟盒,拿出一支,陪着笑脸给铁蛋叔上上,“刺啦”一声又给点着,说,能,能,能,二叔,恁肯定知道的,我们就想知道,恁快说说,是怎么知道县领导才抽得起这个烟的呢?恁见过县长啊?
铁蛋叔狠狠的吸了一口,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答道,哼,这还算是个人话,给你说吧,过年时候,俺家恁婶子她大姐夫来俺家的时候,掏的烟才是那个什么红塔山,听说要18块钱一包呢,给我留了两包,我说这太贵了,都是县里领导抽的,咱抽这烟,折寿啊,大姐夫说,人家县领导才不抽这烟,要抽也是中华......
奥,俺婶子她大姐夫,是不是涧西的那个,听说搁县教育局当局长了,是吧?
是副局长,哎,你看看,国儿这没有当上官,真是太可惜了,我从小就看你是个当官的料啊,可惜了啊,可惜了啊,如果能当个官就好了,俺们也能跟着沾点光啊。
铁蛋叔接连说了几遍可惜,弄得我有些难堪,可是又不能说什么,他是长辈啊,我总不能反驳他啊,而且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啊,咱是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混上,甚至连个国营厂都没有进去,所以也只好陪着笑脸冲着他说,二叔,让恁失望了,咱没有那个本事啊,唉.......
旁边的二白哥听不下去了,他撕开烟盒,一边抽出一支烟,一边冲着铁蛋叔说,哎,让我先尝尝俺兄弟送的这县级领导才能抽的烟,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我说二叔啊,现在俺兄弟没有当上官,咱这不也抽上中华了嘛。再说了,咱们老唐家门,既无权又无势,想出人头地,哪里有那么容易啊,咱们这一族自从明朝初年从洪洞县老槐树迁来这里,也住了有好几百年了吧,从当初的三兄弟到现在的几百户,几千人,好像除了乾隆时候出了一个县官,一直也没有什么当官的吧?
大家一听,纷纷点头,这个说,是啊,是啊,咱老唐家门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个命啊,祖上没有荫德啊,不能庇佑厚待子孙,当官自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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